/br> 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姒意只觉得有些奇怪,抬眸看去,却与那人担忧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她一愣,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应付他一下,可却发现她竟是如此无力。 这是她受伤这两日以来头回看到祁烨,可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祁烨又何尝不是如此? 长久的沉默过后,祁烨才终于开口道:“阿意可有好些了?还疼么?” 不知为何,他同她说话时,竟觉得心也被揪紧了下似的。 他紧紧盯着她的侧脸,听她平淡地回应道:“好多了。” 祁烨抿了抿唇,“阿意,对不起,那一日我……” “祁烨。”这是姒意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生疏淡漠,祁烨神色一僵,竟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瞬,她却说出了更加冷漠的话来。 “你的过去与我无关,你只告诉我,你从前答应我的,可还算数?” 祁烨只觉得有些可笑。 “与我无关”……呵呵,好个“与我无关”啊…… 他竟还以为她这两日是在同他赌气,他在想着如何同她解释,结果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 原来,她根本就不在乎。 宗政宣毫无预兆的离开,她不依不饶地质问他怀疑他,如今她亲眼看到他用武功杀人,舍下她救旁人却连半点难过质问都没有…… 哪怕是一句疑惑……都没有。 她不想见人,他便隔了两日才过来,原本是想同她好好说些话的,可眼见她这般不在意,他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冷硬了起来,“我在阿意眼中就是这般出尔反尔的人么?” 或许,从前她自恃了解他,可是如今,她却是越发看不懂了。 思及此,姒意自嘲一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如何得知?” 祁烨胸口一堵,心里那股莫名的怒气难以压抑,他脸色一冷,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回怼道:“呵呵,是了,你对宗政宣倒是极其了解的。”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冲,全然不像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姒意眉心轻蹙,这几日本就心情不爽,听他这冷言冷语只觉得更烦躁了,赌气似地顺着他的话道:“我就是了解他。” 她话音方落,却见祁烨的脸色已然阴沉了个彻底,平静无波的眼眸好似压抑着什么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呼吸亦是有些明显得起伏。 他这般模样,不禁让她想到了他杀人时的狠戾模样,竟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没有由来地害怕起来。 姒意下意识地缩了下身体,可下一瞬祁烨却突然撇开脸,他平复了一番,才又开口道:“你放心,我祁烨从不食言,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 他说完这话,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稍有些重的关门声传来,姒意才恍然回神,眼下的话本再也看不下去了,心里又溢出一阵阵难受。 温香软玉在怀,他生得她什么气? 更何况她又没说错,比起他来,她的确更了解宗政宣。 姒意抬手覆在了额前,不愿再多想…… 祁烨在客栈的回廊处遇见了弦妁,她似乎已等在这里许久了,一袭纱裙略显单薄,可盈盈如水的眼眸中却是写满了关切和担忧,“沉渊,你的脸色为何这样难看?” 祁烨没直接回应她的话,“你怎么出来了?今日风大,你还是莫要走动了。” 弦妁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