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明白了--宗慈希华这是刚刚哭过了呢!而且还是忍不住哭泣声音的流泪。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孙孝昭掩唇笑了下。 宗慈希华何其灵敏,更何况她不喜欢别人那么近颇具危险感地跟在她后面,于是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孙孝昭陡然被这一眼给吓到了,浑身一下僵硬起来,站得直直的,眼睛也因为紧张而睁得大大的。 没想到一向不苟辞色的宗慈希华反倒见此反倒笑了,然后似乎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转头地,扶着栏杆朝前走去。 孙孝昭舒了一口气,也有些觉得自己慌得没有必要。但想想他们做保镖的,之前服侍的又都是男性长官,哪里会有被人注视的机会呢?所以说这也怪不得他慌乱了一下。 不过,走近大厅正门的时候,正当孙孝昭以为宗慈希华会走进大厅里休息的时候,宗慈希华却继续走了下去,似乎还没锻炼够--即使她看上去已经很疲惫了。 天空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纯色,正如走在前面一丝不苟艰难走路想要恢复身体的宗慈希华一样。 这下,没有宗慈希华的吩咐,孙孝昭也不好进去,只好跟在后面,遥遥看着。 “您为什么将山送您的画挂在门后呢?”,虽然以前一整天一言不发都不觉尴尬的孙孝昭,也没觉得只是跟着宗慈希华有什么不妥,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怕时空太寂静,孙孝昭问了这么一句。 而宗慈希华一向是不热络的,只是向来也不会给人难堪,所以也还是回答了,“因为人对不是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会珍惜的--而我还挺喜欢那幅画的” 孙孝昭略一思索,有些明白了过来,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两人徐徐地走着。 孙孝昭以为没有回答,宗慈希华就不会再说了,因为才是那最不爱搭话的人,却没想到她却是开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做无用功?毕竟我的神经控制有些问题,走那么多也白走......呵!不过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我在浪费我的生命而已,而且还很认真的做着--就像绑在驴尾巴上引诱它前进的萝卜,那也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可是,于您现在的身份来说,这样也并不会对您有所困扰” “你的心也是这样,不知为什么就坚硬起来吗?说出的话来可真够伤人的--跟我一样”宗慈希华似乎厌恶那刺眼的阳光,闭上了眼扶着前进,微微笑了一下。 孙孝昭则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只能够简单扎起的最短半头,不禁奇怪了,“您为什么要将头发剪得那么段?明明以前那么长,却一短再短,现在......” 宗慈希华这次笑出了声,转过头来,明艳生花,“因为我想不开呀!”,宗慈希华说着,顿了一下然后往里走去,留下一片被太阳烘烤的炙热,走入一片阴凉。 然后这次孙孝昭却没有跟上去--因为他明明看到她那转身而来的笑脸上,眼里并没有笑意! “我总是失败的。所以别对我这么尊敬,也别对我不尊敬,因为我太过现实,永远不可能那么投入……如果是在现实中的人,我可能无法狠心,但若是毫无瓜葛的人,那我是可以非常没有责任心的忽略掉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力向我靠近,至于那距离我会控制的” 某一天,宗慈希华是这样跟金珀玉说的。 “为什么?”金珀玉不禁反问道。 “因为我不希望伤害你……和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这样可以有一丝联系的话” 那天本来是个平淡无奇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