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上手揪尾巴,只鼓励式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将小狗抱上沙发,细致温和地梳着。 小狗的毛发本就打理的好,他的手腕瓷白带着青,骨节分明,低头的时候眼镜微微下滑,镜片里微垂的眼眸专注又认真。 已经斜斜的日光只剩一点点暖意,倾落在他的腿上,手上,简约的腕表甚至带了一点反光,像是硬币叮铃掉落许愿池的瞬间砸出的一点水花,在神灵温润的眼神下无声无息掉进她的心里。 许绛难得爬了一次楼梯,想偷看宋臻走了没,站在楼梯上没忍住多盯了会今日“居家版的宋先生”,莫名透露着一种很适合拥抱的感觉。 如果抱一下会不会很温暖? 毕竟楼下的阳光晒在衣服上也还不错。 她盯得太久,宋清淮若有所感抬头:“晚饭还没好。” 又在想吃什么? 他眼里难得的一抹温情还没完全消散,像是荡漾在月光湖面下的青蘅,许绛嗯了声,将自己从希腊的神灵跟前带回了现实,随意道: “我来看看。” 走下楼的动作快了许多,尽管在心里暗暗腹诽着自己并没有那么贪吃,她还是认下了这个名头。 要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她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看,难道要说自己只是纯粹的好/色吗? 拜托,这样真的很丢人哎。 宋清淮见她下来,拍了拍悉尼的头,也不打算继续梳了,将梳子放在桌面,起身离开。 她止言又欲:“你去哪?” “去楼上书房。” “都快吃饭了还去哪里做什么?” 他很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又移开视线:“明晚还有个酒会,得先看看资料,我想许总如果有空的话,最好也做做功课。” 啊,许绛快速眨了眨眼,有点心虚了。 如果说的是明晚沈家的那个酒会的话,她也确实没做功课。 “不是说要公布婚讯吗?” 他见怪不怪纠正:“是订婚。” “等等,礼物挑了吗?” “柯江冉挑,”这不关他的事。 “哦,”看着他正要上楼的侧影,许绛纠结后几步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楼梯踩起来有声,宋清淮不用回头都知道她跟在个位置,离他大概三步台阶远。 “你不先去看看吃什么?” “不了,留你一个人工作让我很有负罪感,还是和你一起做比较好。” 宋清淮的步子在空中微顿,又很快复原。 工作而已,有什么好负罪的? 虽然想不通,但他到底还是没阻止她难得燃起的工作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