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我的衣服,没穿过,干净的,先给老爷凑合着用吧。明天一早我派人给老爷做衣服去。”秋信接过衣服,谢了他。 秋信帮秋万年擦干身子,拿了衣服给他穿上。秋万年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秋信道:“好儿子,想不到你当了大将军,不愧是我儿子。从今以后,我们秋家终于可以光宗耀祖了。” 秋信低着头靠在墙上不说话。 秋万年道:“儿子,我走的时候你才两岁,没想到你刚才一眼就认出了我,阿爹我……”他一边说一边流下了两滴眼泪,道:“阿爹我,我高兴啊!” 秋信猛的抬头,道:“我是阿信,两岁的是阿原,你知不知道你有两个儿子?” 秋万年打了个哆嗦,喃喃道:“阿信?阿原呢?” 秋信一手捂了眼睛,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倏地破土而出,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它们每一个都在告诉他:“揍他!”秋信长叹一声,伸手扒了扒衣领,喉咙里一条条火舌灼的他心浮气躁。他一只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折腾了好几次,缓了缓,道:“饿了吧?先吃东西。” 花厅里已经摆了一桌酒席,秋万年像是一条饿狗,三下五除二全拢到自己跟前,一口气吃了六盘菜两碗饭,然后才端起酒杯,对秋信道:“儿子,为庆祝咱们爷俩久别重逢,干一杯,来,干一杯。” 秋信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但还是耐着性子和他喝了一杯。秋万年高兴,一连喝了几杯,犹不过瘾,拿起酒壶直接灌起来。秋信也不管他,只呆呆的看着。 秋万年一连喝了三壶酒,拍着秋信的肩膀道:“阿原,阿原,你出生的时候,魁斗山上生出一棵铁树,丰半仙说,我们斗鸡岛将会出一位擎天巨将。哎呀,我就知道一定是我儿子。果不其然,儿子,你没让爹失望,没让归西镇的乡亲们失望。儿子,爹佩服你!爹要叫你一声‘爹’。” 听着他嘴里一刻不忘的提“阿原”,秋信心里五味杂陈,脑袋里不停的问自己,哪辈子造了孽,遇上这么个爹?秋万年一边喝酒一边唠叨,秋信如哑巴了一般,表情呆滞,默不作声。当年,从店铺里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娘,但现在,秋信连问都不想问。 已经子时了,这时候去找秋原显然不现实,只能明天一早去扶光园送信了。秋万年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秋信只好扶着他回到卧房,把他放在自己床上,拉上被子盖好。 次日一早,秋信派人去扶光园送信,要秋原务必来趟将军府。因为愚人谷的事,秋原不敢停留,急匆匆的便过来了。一进屋,只见一位老者坐在哥哥床上,心里不禁好奇。 谁知,秋万年一见秋原,两眼顿时亮了,光着脚下床走过去,笑道:“阿原,阿原呀,我是爹呀!” 秋原吓得往后一撤。 秋万年又道:“儿子,我是爹呀,你小时候最爱糖人,最喜欢小松鼠是不是?爹给你带回来了,都带回来了,你要多少有多少。儿呀,爹想你呀,爹想你!”说着,一把将秋原搂在怀里。 秋原板着脸,身体僵直,以为他是个疯魔的老头,两只眼珠来回转动,寻找秋信的影子。他只记得,小时候是哥哥带着他,五岁的时候因为哥哥参军,叶景仁便把他抱回了扶光园交给叶华明抚养。爹爹?那应该是两岁之前的记忆了,可他已经记不得了。 抱了一会儿,秋万年松开秋原,抹去了一把老泪,笑道:“儿子,我给你带回来十二车黄金,足够你下半辈子用了,走,跟爹爹取钱去。” 话音刚落,秋信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秋万年一愣,咧了咧嘴角。秋信“哼”了一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