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攥了攥手指,柔声道:“大伯哥万事小心,流寇凶恶,杀人如麻,你,你保护好自己。” 沈兴时笑了,温柔和煦,如沐春风,答道:“好。” 夜里,林照蕖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卸钗环,一张清丽的小脸愁得快要皱起来。 “二夫人也别太担心了,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小蜻在一旁劝道。 “是呀是呀,沈大人人那么好。”小蜓才收了沈兴时的好处,一时对他赞不绝口,又说:“况且大人那般重要的人物,去了新安定是在后方指挥,不会上前线的。” 林照蕖叹了口气,说:“我心里怕,刀剑无眼,指不定便……唉,如今沈府可都指着他呢。”她呆坐了半晌,想了再想,对小蜻说:“明日你将我嫁妆里的护心镜找出来,送去景行院。” 生与死只在一瞬间,沈府的天不能塌,即便将来她或另嫁他人,沈府兴荣或与她毫无干系,可她现在还是沈家的一份子,不管是为了老太太、为了沈府、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不希望沈兴时在新安出事。 第二日一早,小蜻从库房找出护心镜送去景行院,沈忠拿着护心镜来找沈兴时的时候,男人正在院子里练剑。 剑法凌厉,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套剑法练习完毕,沈兴时将剑插入剑鞘,撇了眼呆呆站立的沈忠:“傻愣着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突响,沈忠瞬间回神:“啊,奥,大人,二夫人给您送了个护心镜。” 即使无数次亲眼见过大人练剑,他还是情不自禁看呆沦陷,大人的身姿,大人的气势,顺天府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这般好的儿郎。 “奥?”沈兴时走向他。 是一块制造坚硬的圆铜镜。 沈兴时将护心镜握在手里,一股暖流顿涌心田,他勾唇道:“带什么话没有?” “小蜻姑娘说,您千万小心,沈府不能没了您。” “就这些?” “就这些。” 沈兴时点点头,满面春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肯送护心镜来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