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沈兴时回到书房,叫来沈忠问林照蕖近日都做了什么,腿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二夫人昨个还在红枫居和小蜓一起跳花绳,看着恢复得不错。” “她倒是快活。”留他一个人日思夜想。 “荷花莲蓬送去了吗?” “送去了,小的亲自送去的,二夫人还赏了小的一碗莲子汤呢。”沈忠说起莲子汤忍不住开始流口水。 “莲子汤?”沈兴时目光射向他,冷冷的,又问“我怎么没有。” 沈忠脑门冒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他怎么知道二夫人为什么不给沈大人莲子汤喝呀! “哼。”沈兴时也不难为他,只阴阳怪气,“你倒是有口福。” 第二日一早,沈忠去红枫居唤林照蕖,他站在廊下,对着小蜻笑嘻嘻地说:“大人请二夫人去膳厅用早饭呢,大人说了,若是二夫人腿还没好,他便亲自带太医来红枫居给二夫人瞧瞧腿伤。” “你等着,我去给二夫人说。”小蜻笑着说,礼貌又客气。 林照蕖一听这话,忙不迭从卧榻上爬起来,快速穿戴好衣裳首饰带着小蜻小蜓去了膳厅。 她到的时候,沈老太太和沈兴时也才刚坐下,桌上摆着她爱吃的菜,翠碧萝卜丝,黄心奶包,粗粮小米粥…… “镜荷快来,都多久没和我这个老婆子一块吃饭啦?”老太太伸手招呼她过来,拉着她坐到身边。 “老太太恕罪,镜荷给您做荷香莲心软酪作赔礼好不好?”林照蕖拉着老人的胳膊软声撒娇。 “那我可有口福了。”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沈兴时抬头看了眼林照蕖,与她视线相交,其中意思非常明显。 “一会儿我做了亲自给您送去。” 林照蕖别开眼,当作没看见。 可有的人心里憋的火,才不轻易放过她。 “竟没有我的份吗?” 沈兴时突然幽幽出声,带着清晨阳光的沙哑。 林照蕖僵了僵勉强笑着一并应下,说是做好了叫人送过来,沈兴时这才满意点点头。 席间林照蕖恭敬伺候老太太用膳,添菜、盛粥、递茶样样俱到,老太太心里又是喜爱又是欣慰。 等三人都用好早饭,沈老太太屏退下人,怜爱地摸了摸林照蕖的头,目光和蔼,声音温柔:“跟咱们一条街的原户部给事中赵大人的遗孀,你认得吗?” 林照蕖迟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老太太提这个做什么。 “赵大人五年前病逝,这女子也是有情有义,在婆家守了五年的孝,上个月才重新嫁人,这事你怎么看的?”老太太声音缓缓,先是感慨赵夫人的事迹后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瞧着林照蕖的脸色试图读出她内心的想法。 沈兴时闻言浑身一震,迅速看向林照蕖,眸底波澜骤起,眼神似剑,射向她的目光犀利又深邃。 “……” 林照蕖张了张口,喉咙好像被扼住般发不出声。 “镜荷,你无儿无女,不用为知典守寡。”沈老太太也不遮掩,直截了当说了出来,又怕刺激到林照蕖,缓了一会儿柔声说,“我知道你是个多好的孩子,我们前世有缘祖孙一场,三年守期一到,你就改嫁吧。” “我……”林照蕖像是心口吞了块铅,堵得她说不出话,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