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睁大了一圈,许是没有经历过这样喜剧般的事儿,一脸惶恐的模样。 跟来的刑警对眼前这一幕也是异常的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出,跟来的许宁站在易平边上,挨着墙站着,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钟鸣注意到。 “你怎么了,是害怕吗?”易平脑袋微微一侧,在许宁耳畔问了一句。 许宁轻摇了下脑袋,压低了声音:“还好。” 邢总队的办案效率是真的高,不仅把口腔医生请来了,还把人家的设备都想办法搞来了,典型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解决问题直接端底不留任何余地。 现在拔了牙照着满口血水不止的样子,问话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们要先把窃听器里头的信息都腾出来,看其中是否存在对他们有利的信息。 口腔医生拔牙拔的快要麻木了,眼前这些人跟流水线似的,她好似只要简单的完成拔牙的流程给冰块冰敷还有消炎药,消炎药也不是她带来的,是刑警自己从医院里开来的。 一个小时后,拔了牙的村民一律带离了现场。 “为什么当时人送来的时候没有这个问题?” “他们被抓来的时候探测仪一直响个不停,我们还以为是仪器坏了,全身都搜了个遍,衣服鞋都是换的我们这儿的,头发也剪了,耳朵口腔都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负责电子侦探的人员垂着眼帘,没有再敢多狡辩,安静地接受着因为自己工作失误而造成的影响的批评。 钟鸣没有半点好脸色,眼神凌厉:“探测仪坏了为什么没有人报备,你们每天工作就是这么敷衍了事的吗?” 如果今天不是那名村民自己强行扳下了那颗有问题的牙齿,这个问题会一直拖到什么时候? 钟鸣不知道,更不敢想象。 不算空旷的拘留所的小办公室里,从口中砸下的每一个字都能听见震天响回音绕梁三圈再钻进耳膜里的效果,几个负责人面面相觑,又一声不吱,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 咚咚咚—— 气氛僵持着的办公室紧闭着的门被敲响,钟鸣收敛起了满腔的怒火气,压制地说了一声:“进。” 顿时,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地盘,登时有些懊恼地别开脸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门把手被拧开,咯吱地响了一声,易平进去了半边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了办公室里的低压气息,平复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钟队,有个村名不愿意拔牙。” 是死活不愿意拔牙,场面壮观的不行了,饶是大场面见多了也不禁为之感叹。 现场的许宁对着撒泼打滚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男人,手无足措,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更不信。 “你先起来,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说,你别这样······” 钟鸣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男人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许宁的大腿眼泪鼻涕哗哗直流,许宁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壮观场面,整个人都有点慌乱,半弯着腰好声好气地跟男人说,男人不听,抱着许宁大腿的手跟着他动作颤抖起伏个不停。 “······你这样我们没有办法给你解决问题啊,你先起来吧。”许宁怎么拽也拽不起来他,身心疲惫地。 跟在钟鸣身后的易平对这样的场面,简直就是不忍直视,这个男人把作为男人的脸都丢光还不算,还得扔在地上碾上两脚再吐上几口唾沫。 阎罗王钟鸣摆着一张自带冷气的臭脸站在许宁后面,冷眼看了一会儿,才对男人说:“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