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增加了案件的难度,任由谁也无法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环的牵扯。 钟鸣深知,事情或许已经脱离了他的行动职责范围之内了,后期恐怕还要跟设立在公安部挂牌的国际刑警有所交涉。 来不及细想,第一时间应该是要向上级领导打声报告,还要等上面的通知,看上面是怎么说。 在病房里听完了张彩玉说的,钟鸣转身不动声色地迈步走了出去,倘若真是如此,他们需要做好长期打游击战的准备。 敌人是狡猾的,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将案件侦破,钟鸣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拎得很清的。 望着钟鸣放轻动作推门而出的背影,许宁心中有几分莫名的感受,也许是意识到了这次所逢案件的难度,心绪也跟着变得蜿蜒复杂了起来。 “······你们未来工作中会遇到许多穷凶恶极的犯罪分子,他们之中总有人自诩是正义的化身,却无法意识到自己也是罪恶之源的本身······哪怕是十恶不赦之人,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必须要求以命抵命来偿······” 许宁脑海中响起了教室内教授授课时的声音,对待这种人我们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是无法饶恕,亦无权审判他们,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们完好无缺的交由法律。 这世上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唯一能审判他们的,只有法律。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总共143条①,条条都是保护你我他的存在。遵纪守法不是一条空话,更不能被视作某个人身上特有的品质和优点,这是每一名公民都必须遵守和具备的基本能力,是作为人最基本应该遵守的底线。 许宁闭了闭眼,胸腔里仿佛是憋着一口沉积已经的浊气,无法吐出去一般,顶的胸口生疼。 一直到下午有人来换班,许宁才下班,审讯郭威(光头男人)的事情钟鸣交付给了周历,对许宁起了心思的钟鸣到底还有有所避讳,没有留许宁一起,而是选择让她下班回家。 从医院出去,许宁跟着导航走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路边一茬茬的小花苞呼之欲出,多日不见水不见光的它们长时间得不得滋润已经有些发萎了,蔫哒哒的。 温度逐渐上升,身上在迟迟见不到光的空气下,捂得人直发闷。许宁抬头看了眼路边花店外摆放的话,也是没精打采的蔫哒哒,像是街道上来来往往不断的人一样,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这场雨,不知道盼了多久,等了多久,可就是下不来,每天雾霾霾的黑云压境令人倍感压抑,好似下一秒钟千军万马就会挥着鞭子骑着马腾云驾雾而来一般。 “出来吃饭啦。”高悠悠站在门外敲门,许吉言提前打了电话过来,说临时有个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今晚只有娘俩在家吃饭。 咚咚咚—— 站在门外连敲了几声,门咔啦一声打开了,许宁顶着鸡窝头耷拉着眉眼无神地站在里头。 高悠悠明显被她不知道搞得哪一出吓一跳,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认真盯着许宁的脸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敢相信这是她的宝贝女儿。 “先吃饭吧。”话音刚落地,许宁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扑进了高悠悠怀里,闷不吱声。 高悠悠抬手在许宁后背上顺了顺,半扭头轻声问:“工作不顺心了?没事儿,刚工作都是这样,正常的,昂。” 脑袋枕在高悠悠肩窝里,许宁脑门蹭了蹭,软绵绵的跟只小猫咪似的,没吱声。 “先吃饭,吃饱了就不想了,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