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糊弄得过去的。 “没事儿,慢慢说,不着急。”周历声音柔和如夏日的晚风轻抚带走身上的热气,抚慰人心且沉稳的像是一个邻家哥哥。 周历长相斯文,周正的脸庞正直眉眼,鼻梁高挺上翘,不薄不厚适中的唇瓣,第一眼看上去其实算不上特别出挑,但就是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可以理解为中国正统的周正温润形象,无论是从气质还是谈吐,都十分可靠且得人心。 说完,周历眉眼间透着轻柔的暖意,目光凝视着病床上无声落泪的张彩玉,伸手在柜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张彩玉面前。 在他收回手时,手背上烧掉了半张皮的丑陋疤痕,直直地落进了张彩玉眼里。 关注到张彩玉盯着自己故意露出了的手背,周历也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前几年救人烧伤的。” 张彩玉苍白的唇瓣被她咬成了一条直线,松开来的时候是与她脸色形成反差的绯红,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跟自己撕扯了一番。犹豫了良久,张彩玉才重新开了口。 “屋子里的人有好多,我不敢数,不敢看,和我一起关在笼子里的有七个人,里头还有好多笼子,我看不见。我们一起去的有六个人,我们没有关在一起,和我关在一个笼子里的,我也不敢说话,说话会有人拔舌头掐脖子,我不敢我害怕。” “你的脖子是他们掐坏的?你看见他们有多少人,男女比例是多少,长相特征还记得多少?”钟鸣戴上黑脸的面具,冷厉地继续抛出问题。 张彩玉木然地点了点头,慢慢说:“有十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我只记得有一个脸上有一个疤,”她抬起手在额头到太阳穴的位置斜划了一笔,“是个男人,他有一个眼球是灰白色,像·····像瞎子一样,他、他杀.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还有一个脸上长了一个痣的女人,她打我们耳光,掐我们的肉,骂我们是贱.货。”放下手,张彩玉干涩的眼眶又一次涨起了滚烫的泪水,喉咙涩的不像话:“她还要打翻狗、铁盘子里的饭,要我们捡地上的吃,地上都是沙子,没有筷子,我们只有用手吃。” “他们把我们蒙着眼睛脱光衣服拍了好多照片,我听见他们说现在上面查得严,买家交易时间都推后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要把我们也杀了,还是要把我们卖了,我听见他们说什么越南、非洲,偷渡这些东西,说的是我们还是那些······那些······”张彩玉倍感艰难地说出那几个字,好像是跟自己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似的:“从身体里拿出来的东西。” 从张彩玉的口中,可以想象到环境和犯罪分子的恶劣。无法想象,身体思想一切正常的人被关到那种地方,接受非人的折磨后,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继续保持良好等待救援的心态。 这不仅是一种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磋磨和辗轧。 钟鸣眼皮子猛地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起案件下面牵扯上的竟然还是暗埋着的“跨国人口买卖”,所有的事情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按照张彩玉说的线索查下去,这不止是简单的人口、器官拐卖事件了,按照现在的进展来看,很有可能到后面还要惊动到国际刑警①。 如果是这样,无护照无进出境记录,不说国际刑警就是外交大使也无法涉入其中,更何况在案件牵扯不大的情况下,国际刑警也未必会伸及援手,因为他们的主要目标范围还是抓国际(各国)上发布出来的国际通缉犯犯罪分子以及恐怖分子,日常打交道的范围也是些红、蓝、绿、黄、黑、橙等等级有分量的罪犯打交道。 同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