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片刻后,张彩玉才卡着嘶哑的喉咙,缓缓道:“我们,是······跟着别人出来的······” 她说话的语速放得比之前说话还要慢上一倍,逐字逐句好似说的很痛苦很难过的样子,三人安静地听着也不催促她。 “那个人说带我们出去,带我们赚钱,我没有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我也想赚钱,我不想嫁给那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张文凤,他说他会娶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的关系,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差,说话声音又轻又缓,听上去没什么力量,像只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单纯小兔子,涨红着大眼睛饱含热泪,说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来到这里,他们把我们关在笼子里,不给饭吃,不准穿衣服,还要打我们,叫我们像狗一样。”张彩玉泪水滴滴清明的掉落在白色被子上,晕开了一朵朵绚灿亮丽的百叶花,好似在无声表示自己的鲜活一般,张彩玉声音哽咽,唇片微抖咬合的牙齿颤栗着,难以启齿的羞耻爬上了她的脸颊:“他们······他们······” 许宁目光狰狞,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手里拳头攥的死紧到控制不住的轻颤,手背上有力的青筋脉络尽显,这些畜生。 下一秒,一只微凉厚实又有力的手掌压在许宁肩头,似乎在对她进行一种无声的慰抚,给她传递着某种讯号。 没有打断,没有催促,没有追问,大家都在等着她慢慢说。 许宁眸光里满是不忍,周历望着张彩玉的目光里则是带着鼓励,钟鸣神色未变仍是一脸冷淡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清醒的理智。 “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屋子里,用鞭子、抽打我们、掐我的脖子,对我们进行、进行施暴。”张彩玉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汹涌无休止的泪水仿佛是在进行无声的宣泄一般,抽噎声藏在其中,肩膀不断颤抖着:“屋子里还有好多倒挂着的女人,不听话就要被打,我看见、我看见有一个人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给他们用刀劈开跟、跟杀猪一样,血、都是血······” 那一幕场景再一次在张彩玉的眼前呈现了,如同梦魇一般纠缠了她许久的好不容易被她塞到了箱底下的景象,再一次钻入了她的脑海中。 满地洒落的鲜血,宛如村里做法事泼了一地的鸡血、狗血一样,红彤彤的鲜血流动不停像止不下堵不住的水流,可是那是人血啊,是人血! 张彩玉渗的直发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躺在那张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床上,然后被人“杀鸡取卵”。 许宁清晰的感觉到肩上那只手掌的劲儿重了不少,有力的五指掐着自己肩骨缝处,力道一点点增大从酥酥麻麻到直发疼。许宁眉头轻拧了一下,没有出声提醒,安静的受着。 “你看见了多少人?”钟鸣眸光像是一滩化不开的陈年老深潭,幽冷严肃的目光看的人心里直发凉:“你是第几个?” 钟鸣的周身气压太大,完全不在张彩玉的应压抗压接受能力范围之内,张彩玉泪水哗啦啦直流淌,半晌答不出话来应答钟鸣的问题。 许宁侧过头无声地张启了唇,一个字还没蹦出来,被钟鸣压在肩上的手臂往下一压,这是在制止她,不让她出声。 钟鸣清楚地知道张彩玉在回避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些,但是那些消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是侦破案件中重要的一环,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突破张彩玉这一层的心理防线。 不止是案件侦破过程中的关键,这也是张彩玉自己需要正视克服的一点,这些不可能是稀稀拉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