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错,恼怒得再去补一脚。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曾闻舒?” 馨兰声音虚浮,有气无力地回他:“绝对没错,三公子穿着跟奴才一样的衣裳,从湖南边来的,旁边跟着的是枕霞院的听雪。” 曾旗舒喃喃自语:“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儿,那个贱人又憋的什么坏……” 说话间,他坐到床边,手帕擦干了信纸上的水渍,一页字他反反复复看了好些遍,这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眼。 曾旗舒的手伸到床和墙之间的空隙,往下掏了掏,从床的隔板中掏出一个盒子。 他仔细吹掉上面的一层新尘,盒子被打开,露出厚厚一沓书信,每一张都蜷起了边角,被读过不知多少次了。 少男俏丽的脸褪去刁蛮,带上小男儿的温柔,正想从第一封再读一遍,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曾旗舒被吓到,一时紧张,手中的信被搓出一道口子。 他心疼地皱紧眉头,先把装信的盒子藏到枕头下,抻平床上的褶皱,才开口道:“进来。” 凝儿一路小跑去厨房,再折返回来,累得气喘吁吁,身上带着未干的汗。 站在门外时,他预先在脸蛋上挤满笑。 得到曾旗舒的回话,凝儿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瞧见倒地的馨兰,凝儿咽了口口水,怀中的果筐被举得更高些,奔着两个人一起讨好的念头,说道:“馨兰哥哥刚让奴才去取新果筐,今儿还是给您摆到床边吗?” 说着,凝儿朝着床走了两步。 曾旗舒的身子挡住了枕头,冷笑着问馨兰:“你让他取的?” 馨兰疼得说不出话来,惨白的唇只能发出□□。 凝儿察觉到不对劲,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后退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把果篮放到床边的桌上。 曾旗舒似笑非笑看着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桃子,照着凝儿的脸砸过去。 桃子打到凝儿嘴角,压着嘴唇磕到牙齿,唇角慢慢溢出点血珠。 曾旗舒来了劲儿,又选个有成人手掌大的桃子扔过去,嘴里骂道:“用得着你来讨好?没娘的贱人,上次有废物皇女在,我暂时绕了你,倒让你又长出能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