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还真的有种站在生命界限的感觉。 既然已经到边缘了,干脆就被她的包围-绞杀。对腐朽的人来说,简直算太过完美的结局。 春天对樱桃树做完了坏事,然后一夜入了冬,春天与樱桃树一起死去。 “嗯啊……” 言游呢喃的话语从未停下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除去这种语气感叹词外,还拼凑出一整句李忘年听不懂的话。 他蹭着她的鼻尖问,怎么这么爱哭啊?是不是还要让我带你去买玩具,才哄得好。 言游骂他的话倒讲得不含糊,可惜骂到一半,被他带起的力道一撞,吞了后半句。 李忘年让她讲点儿好听的。 言游白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讲的不是好听的? 他粲然一笑,说猜的,小孩儿心思还不好琢磨么。 言游瞪他一眼,说,屁咧,你猜错了。 李忘年又问,你刚刚叫的时候,中间串的闽南语是什么意思? 言游用头撞他一下,说你才叫了。 李忘年笑意更深,说:嗯,好,是我叫的。没办法么,是你做得太好,压得舒适,忍不住,能怎么办。 言游脸一下就红透,说,谁他妈教你把这种事情叙述得这么正经又详细的? 李忘年反问她,啊?不该说吗,我不知道,可是真的蛮爽,尤其坐的是你。 言游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不该说,结果发现,他不懂个屁,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还在解释的时候降了速。 然后冷不丁地又突然一下,噙着笑等待她那一声嚎。 “李忘年!” “嗯,在呢。” “你干嘛?” “啊?不明显吗?” “……” 言游眼角带着娇韵,注视着他。 李忘年用手掌轻轻遮住她的眼,“别看,受不了。” 言游眨了眨眼睛适应,眼睫轻扫着手掌,扑朔出簌簌的细微声响,甚至眼皮都能感受到些许被覆盖的重量,还挺好玩的。 没玩儿几秒,他再次开口:“别眨了。” 言游嫌他管得宽,充耳不闻。 结果转瞬就通过温暖的变化明白了,他那哪儿是要求,是提醒和警告。 她连忙讨巧:“我告诉你。” “嗯?”李忘年能控制得住声音,不代表能控制得住其他。 言游连连求饶:“那句闽南语。” “嗯……”李忘年真诚建议,“别求了,越求越反作用。” “是,”言游深呼吸一口,“我讨厌你。” 李忘年扶着她的幺,匆匆垂眸向下扫了一秒, “这叫讨厌啊?” “……你刚刚。”言游试图转移话题,“知道还让我解释!” “是啊。”李忘年对此倒意外地诚实,“我装呢。” “哎!”言游惊呼,“你别按我啊……草。” “那我该放哪里。”李忘年举起手,缴械投降的姿态,“你说。” 可惜他的投降是虚构出的假象,该停的照样未停。 言游的投降才是真的,“阮噶意利。” 她叹了口气,“我喜欢你。” 李忘年弯着眼角,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