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情地展示。 背下的布料都染上潮,言游眼角也沁了一滴出来,说你别玩了,讨不讨厌,真的讨厌死了,怎么这样啊。 她听见寂静里的轻笑与回应:啊?原来你不喜欢,我不知道。 她说李忘年,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他说那是你没擦亮眼,烂人的世界,怎么可能一点坏不沾? 言游想到了电影里的画面,靠在垃圾站的吻如雨点般打下来。 好像和当下的处境也没什么不一样。 我们都糟糕透顶,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乱。 不过现在很温暖。 言游可不是能一直被老实欺负的个性,抬起空闲了许久的手臂,按住他的脑袋,说,那我们一起烂,也一起死吧。 他应完“好啊”以后,顺从她的意愿,将秋千上的她荡到最高处。 “我真的爱你到死。”现在言游可以舍弃掉假如两个字了。 起码至今为止,每一次感受到生命流逝时都是爱着他的。 “嗯。”李忘年坐起身,捞了支烟点燃。 此时他还不知道言游想把坏使在哪儿。 用一支烟降了火才知道。 她在烟碾灭到烟灰缸里的同时间,坐到他才用尼古丁降下去的火上,将吻流连于锁骨。 才熄灭不到一秒,又撩燃了。 李忘年蹙起眉,“别蹭。” 她不回答,用嘴触及他眉心,一路亲过鼻梁,到他紧闭的唇间。 他不张,她就舔,直到他干涸的唇上泛水渍。 李忘年别过脸,“脏。” “你都不嫌。”言游抓住他的下巴别回来,“我嫌什么。” 后来就没什么好聊的了,谁编织的谎言说恶魔与天使不共戴天?分明是心甘情愿在羽翼下告解: Anel,我的过错是只想让洁白的羽毛包裹我一个,否则我就将它全拔掉,如果我看见白绒遗落在别人口袋的话。 我当然可以对天堂俯首称臣,前提是您的脖颈只能戴上我的镣-铐,这是一对儿的,作为交换,我会把另一头锁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将钥匙吞掉。 最可恶的其实是我的狡猾,坦白讲,我并不会存在忏悔之心,更无所谓能不能够得到宽恕。 跪在这里告解?只是为了调-戏Anel啊。 想不想看一看不同的景象? 打开那扇地狱之门吧,看看沉浸在爱和欲里的人们,脸上既痛苦又舒适到迷离着眼,怎么可能听到危险的警报? 不信也没关系,听着低语走进去,切身地体验一下吧,就知道是无声的挣扎还是无尽的欢愉了。 你说我是坏蛋? 我明明就警告过你了,亲爱的Anel。 不如陷进泥潭的狂欢里吧,不用说话,用吟出的喘诉说答案就好,我听得到你灵魂里的肮脏,还有对升华这件事的渴望。 不如就用浪潮回应吧。 反正宙斯一样会把龌-龊隐藏在金雨下。 眼泪又一次跟着地心引力落了,起伏跌宕加速了它的坠落。 李忘年昂起头仰视她,顺带着接了,在喉结滚动中咽下。 她圈起的手像建造了一座樊笼,卡在脖间。 呼吸中的氧气告急,但李忘年对此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