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那一下,宋鹤时的眼泪猝不及防掉下。他用发抖的手拿起,问那边的人:“许愿,温禾还在学校吗,她今天是有晚课吗?下大雨了我等会去接她。”他慌乱又无措,一股脑的说完。
电话里有轻微的电流声,许愿那边没回答,他又着急地问,“许愿,你能不能听到?”
许愿低声应了,告诉他电话确实接通了。长久沉默后许愿还是开口:“宋鹤时,你打给我没有意义。”
“她,不在学校吗?”
“不在,本来打算辞职的,流程有些麻烦她就先申请了产假。”
“我打她电话打不通。”
“嗯,她不想接。”许愿直白告诉,“这不就和你几个月前对她一样吗?宋鹤时,怎么会有你这种在老婆怀孕时候玩冷暴力的男人。”
“我没”
“长这么大读这么多书还不知道冷暴力是什么吗?”许愿那边忍不住骂,“你真是活该。别给我打电话了,打过来也是骂你。”许愿一句也不想和他多说,挂了电话又拉黑。
天气预报说,景城的大雨要持续一周。阿姨怕太晚雨下地更多,收拾干净屋子就想和宋鹤时打声招呼离开。“先生,这个月结束我就不来了。太太说她最近都不回来,不用我再照顾她的饮食。”
她也不管宋鹤时有没有听见,带上房间的门走了。这个房子里好像总是要只留一个人,从前是温禾,现在轮到他宋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