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开。 两位授业恩师中,风哨是更自制的那个,喜怒不形于色,言行恪守部下的本分。 这样的她,如今却流露出眼角泛红的复杂神情。 不知擦拭了多少次泪水,挚友离世后,破釜沉舟的风哨决定用余生践行诺言。 “我会连同金梨的份保护你。” 晴光垂下眸,“我不会死的,风哨老师。” “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驹野风哨发誓。 ……啊,弄巧成拙了。 叹了口气,晴光示意驹野风哨退后,“那就拜托风哨老师,在结局降临前,再为我完成一件事吧。” “请把留守族地的三位长老,带到我家来议事。” ———————————————————— 失去同胞的人,会在得知消息时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是悲伤,是遗憾,是年轻生命猝然消逝的惋惜,是痛恨凶手咽下血仇的愤懑。 这些情绪并非没有在长老脸上出现,只是大多转瞬即逝,迅速过渡到了平息哀痛后的空白。 身形壮瘦不一,气态各有差别的男人们坐在书房里,面对正席上昔日战友的长女、当今统率家族的领袖,俯首行礼。 她已然具有了令人不自觉仰望的气势。 “外出忙碌这些年,族地事务由长老团打理,为居地提供物资,还要训练新兴的忍者,各位辛苦了。” 俯下壮硕身躯,驹野石履坦率地道,“族长过誉,这是我们的职责。 “不,”晴光微微颔首,加重声音再次强调,“要配合我的计划,你们一定比父亲统治时还操劳,这点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驹野疾闪泛起不详的预感,皱了皱眉,试图打断她的剖析,“族长,你——” “我视诸位为长辈,坚信不论情形如何,不论发生什么变故,诸位都不会背叛我。” 理智到了极点便是冷漠,晴光没有理会长老们挂在脸上的窘迫。 “正因如此,我才把使团筹备一事放心托付,全程没有过问一句。” “父亲去往日向时,尚且配备了神盔卫队的七人,他们的结局如何,诸位比我印象深刻,也更能领会日向一族的可怕。” “但是,睦月率领的使团只有两人,”她言语不掺起伏地阐明,“传信的通灵兽只有两匹,日向返还的棺椁只有两具,无论我几番与草溪长老核对,都无法从复述中找到第三位断后的队员。” “我需要一个解释。石履爷爷,疾闪长老,冥土老师,我需要你们开诚布公地说明。” “为什么,你们会作出这种让金梨夫妇和睦月送死的决策?” 气温跌破至冰点,驹野风哨往晴光身后站了站,准备随时援助她。 瞥了女人一眼,驹野石履整襟危坐,说辞流畅地接过话题,“前次族长回来,又调走了一批新人,不是我们有意限制人手,是族地可用的忍者所剩无几。” “我们告诫过睦月,她坚持不能耽搁时间,即便有危险,也要赴日向一族的邀请。” 晴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疾闪长老呢,您没有想说的台词?” 得到指名的瘦削男人一怔,脸色难看起来,显然理解了晴光的话外之意。 “我第一次拜访犬冢,即便护卫不足,诸位也想方设法补上了空缺,”怎么仅仅时隔几年,主动提议担任护卫的长老便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