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想要娃娃,就不能把巧姐儿累得狠了。房里这点子事儿,板儿倒比平日里更有了些分寸。 “你知道吗?那酸葡萄就能酿出西域的葡萄酒来。”巧姐儿慢声细语道。 板儿还有些神游天外的舒爽,也没有细细琢磨巧姐儿的话,只随意答应了一声儿。 巧姐儿又道,“咱们把家业不妨做大些,两个弟弟将来真要入了官场,咱们家里不缺银子,这两个无论面对威胁还是诱惑,总能把脊梁挺得直直的。” 板儿听出些门道,精神也回来一些,“你的意思是咱们家里要做那葡萄酒卖?行倒是可行,就是哪里有那老些野果子?做少了怪划不来的。” 巧姐儿小手在板儿后背画圈圈儿,被板儿一把拿住攥在手里,拿到嘴边儿做势咬了两下,“就会淘气。” 巧姐儿却不接这话儿,只说道,“明年开春上,跟咱爹商量,把村边儿的地再买上一大片。赶着早春就把山葡萄扦插在地里。” “可也行,反正咱们家银子是足够的。等上三五年那葡萄田就也成了气候儿。”板儿也没犹豫,又问,“只是这酒可能做成?” 巧姐儿笑道,“忒不相信人,我即说了出来,就是能做得的,信不着我,那就赶着秋天果子熟了的时候,咱们做上几坛子,你就知道我说没说瞎话儿来。” 板儿再不说别的,把巧姐儿搂得更紧了些。心里却在算计,家里的银两和岳父归家的大体日子,却也能打开点儿,应付得来。 那琏二爷如今也去了九年上,明年底,这刑期就满了。虽没有外嫁女管娘家的事儿的道理,只那也得分什么事儿。 板儿很自觉的认了这半个儿的责任,这些也只自己心里有数,先自打算着,并不说与巧姐儿,省得夜里勾了巧姐儿的愁思,宰扰了睡眠。 他亲了亲巧姐儿,温声道,“睡吧,娘子。” 巧姐儿这几日心里盘算的事情,得了板儿的支持,心神一松,也有些耐不得困。低低回应了一句板儿,就闭眼睡了。 板儿看着巧姐儿如同孩子似的睡颜,低下头亲了亲巧姐儿的额头,心说这小女人,成熟起来运筹帷幄,单纯起来,就是一个好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