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该这么着。” 巧姐儿又回了厢房里纺线,心里琢磨着老刘氏几人的话。再没个不满足的,日子原就是这么过来的。 上一世从校门里出来,本以为未来的生活就是大展拳脚。结果经了实习期的磨炼,才明白,日子就是这样的,过了一段又一段儿,就是一天天的往前过着。期间希望和失望相杂,迷茫和幸福相伴。 王狗儿父子三个先于板儿归的家,爷三个一人拽着捆木头树枝子。这也是路上存了一点雪,一路拖拽,并不费力气。 板儿到家的时候,王竹两个迎出去。王林把板车儿上的筐子桶子搬了,王竹要从兄长手里接过缰绳,“大哥,我去送到后院儿。” 板儿哪里放心?摇摇头,“不用你,你们帮哥哥把筐子放进去就行了。这马啊,赶了一路,我去马厩里,要拿帕子给它擦擦。” 实际上心疼家里的马是一方面儿,板儿想不放心的是这马尥蹶子再把弟弟踢着了。 十一岁的半大孩子,哪里有他的力气? 那年王竹出事儿,板儿护着这两个,越发上了心。哪里还能因偷着这会儿懒,再把弟弟伤了? 王狗儿坐炕上,看着外面儿那兄弟三个的来回,心里越发欣慰。如今他们家还缺什么的?要说有多盼着王林两个改换门楣,倒也不尽然。 在王狗儿心里,如今这般日子,就已是很好了。这在从前,那是不敢想的。 如今大儿子有了功名,两个小的乖巧懂事。一家子有地有银,丰衣足食。孩子间兄友弟恭,再等两年,就等着抱孙子了,这日子,再没有比这更美气。 板儿安置了车马,再回前院儿,见了王狗儿,把卖鱼的银钱交给了父亲。接过王林端来的热茶,喝上两口,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觉得暖和过来了。 “这银子你收着,你和巧姐儿得有些私房银子。”王狗儿把银子退给板儿。 板儿笑着摇头,“我们有呢,再说以后不是每月里还有村里发的银钱?尽够用了。咱们要用钱,向您要就是了。” 王狗儿笑着把银子收了,“还有不爱财的,家里还有一场大开销。你岳父没两年就回家了。咱们就把巧姐儿的聘礼过给他。咱们家嫁女儿都花了不少银子,更何况是咱们自己家的长媳妇?” 王竹两个见王狗儿看向自己,也都点着小脑袋,“爹爹说的是,不能委屈了巧姐姐。” 板儿听的高兴,也不接话,等着王狗儿把话说完。 “我打算给巧姐儿准备两千两的聘礼,将来亲家回来,就是在京城里安家都是够的。这钱看着多,却不过是咱们一年多的收入。你们也是知道的,没巧姐儿,咱家过不到如今的日子。当年最好的时候,全家也不过趁个千把两银子。”王狗儿又道。 王林两个直言银子给少了。 王狗儿摇头,“再多就有些不合适了,你巧姐姐也会有负担的,咱们毕竟是这样的家庭。” 王林两个才又点了头。 板儿心里是明白巧姐儿的,心里放不下的,也唯有岳父的事情。如今有了这两千两,哪里还用他和巧姐儿为他们再费心,不过是全凭他们自己选择罢了。 “这话不许透出去,等人回家来再说吧。”王狗儿叮嘱。 板儿三兄弟,没有一个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