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询问得到的答案也大多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灵视反馈回来的答案也证明彦睢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很迷茫。 克莱恩叹了口气。 好在灵视也没有在彦睢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悬在背后的眼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克莱恩询问,“回家?” 还有,你会怎么选择呢?成为安吉丽塔,或者是坚持自己彦睢的身份? “唔……谢谢你,我想我会先回家看看吧……”想到安吉丽塔不那么美好的,关于“家”的记忆,彦睢其实没有期待。 但是她总得有个地方可去。 “谢谢你的帮助,周明瑞。”彦睢站起身,再次表达感谢,不止是对他的施以援手,还有赠与的知识。 周明瑞真是个好人啊。 彦睢感慨。 “对了,你身上的伤口大概需要去医院看看。”克莱恩提醒,“另外,恶魔途径的非凡者可不是那么的安全,警惕莫名的呓语。” “呃,说起来去医院的话,你身上还有钱吗?”考虑到彦睢这一身廉价的衣服,克莱恩小心翼翼地问道。 “……” “……” 这句话让两人都变得沉默了。 彦睢感到脸上有些发热。 “一苏勒,但不多。”这约摸是她们母子几人接下来一周的生活费了。 克莱恩搜刮了一下身上的零钱,零零散散只凑出一镑多一点。 “那……你先拿着这些用吧,不多,可以以后再还我。”克莱恩担心彦睢拒绝,话没有说死,有些不好意思。 注意到自己沾上血迹的衣服,彦睢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便,显露出了道别的姿态。 “我想我该走了……那个,介意告诉我我该怎么联系你吗?” “当然。”克莱恩非常乐意为同乡提供帮助,“乔伍德区明斯克街15号,夏洛克·莫里亚蒂侦探,乐意为你效劳。”他甚至还优雅地脱帽弯腰行了个礼。 “也许你还差一个福尔摩斯华生。”彦睢,或者说安吉丽塔吐槽道。她重新恢复了轻飘飘的,周明瑞在无数次报告会上听到的语调,“那么再会啦,莫里亚蒂先生。” 随着关门的咔哒声,室内重新只剩下克莱恩一个人。 最终,还是没睡成觉。 克莱恩回忆了这短短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苦笑一声。 但确实是一个刺激又惊喜的夜晚,不是吗? 安吉丽塔略为摇晃地离开了黑棕榈街,朝着记忆中的“家”走去。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如果那可以被称之为休息的话,安吉丽塔对自己的身体的掌控又上了一层楼。至少不会平地摔了。 “家”……在安吉丽塔的回忆中,家可并不是一个充满温情与爱的地方。 不像克莱恩·莫雷蒂,有撑起生活重担,供弟弟上学的长兄,还有协调家务,贴心的幼妹。 安吉丽塔的“家”可以说是一团乱麻。 全家都是风暴之主的信徒,父亲卡西莫多,是圣风大教堂的敲钟人,得来的工资只够一家四口勉强糊口。他甚至还有家暴和酗酒的毛病,工钱一发下来,十有八九就被挥霍在酒馆里。只有母亲亲自去酒馆找人,又哭又闹,挨他一顿毒打才能保住几个便士作为全家人明天的晚餐。 平常在家,凡事稍有不顺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