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圈子,“如果你想弄死我,大可以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送我进医院,早早的在烂尾楼里解决掉岂不是更没有后患,你不是个瞻前顾后、心软仁慈的人,能留我到现在,想必有你的打算,而这份打算,大概是我今后唯一能活下去的理由,我问一问,不为过吧?” 沈最“噗嗤”一声笑了,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鲜事儿,笑意邪祟:“别说的自己像是很了解我一样,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姜越知,如果你非要问我想干什么,那我告诉你我就是觉得你有趣,你这个人啊,身上的矛盾点太多了,多的让我觉得新鲜,所以,好好兜住,一旦我觉得无趣了,后果你很清楚。” 很清楚三个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长,背后暗藏的意思,让姜越知脊背发凉。 姜越知不说话了,凌乱的呼吸出卖了她的思绪混乱。 沈最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侧身坐在了她的床边,阻隔了她的光明,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阴影的吞噬囊括了她的宿命,那种窒息的挣扎和绝望让她心生狰狞的抗拒。 姜越知咬了咬唇,微微向后躲了躲。 可身后就是床板,她退无可退,和现实的境遇别无二致。 沈最把右手从肩带里拿出来,用修长的手指点在姜越知的额头上,顺着她饱满的额角下移,划过小巧精致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勾手,挑住那一截不安分的黑色肩带。 “小花猫,既然选择了做我的‘自己人’就该有承受一切的觉悟,你左右不了我想干什么,不如......” 喑哑暧昧的嗓音由远及近,慢慢贴近她的耳侧,一字一顿:“好好想想,怎么让我晚点厌弃你。” 说完,沈最替她拉好肩带,起身坐回了轮椅里。 姜越知僵硬的愣在那里,如坠冰窖。 * 天色渐暗,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姜越知面朝落地窗坐着,背影萧瑟。 浑身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汗水顺着脊背滚落,打湿丝质睡裙,黏在身上,不太爽利。 从沈最离开她就一直这么坐着。 太多太多理不清辨不明的思绪千头万缕。 沈最有一点说的很对,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至于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办,她想了一整个下午,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不断换取沈最的信任,最终得到一个可以逃离他身边的机会。 光明到黑暗,仅一线之隔。 而她要做的,就是跨过去。 不惜一切代价的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