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没有起伏。 “身体不错,还挺抗造。” “咳,咳咳...看样子,你倒是恢复的比我还好,你的身体更抗造。”姜越知轻咳了几声润开嗓子,一边说话一边按动床边的控制按钮,他坐着,她躺着,这样的交流方式着实是有些别扭。 病床的床身向上折起一半,支撑起她的上半身,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燎过,每个字都夹着刀片拉扯着声带。 但她不害怕在他面前露怯。 她侧着头靠在枕头上,扬了扬下巴道:“沈最,现在我们可以来好好谈谈了吧,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最盯着她打量了一会,突兀的扯唇笑了笑。 “姜越知。” 他本就很有磁性的少年感的声音染上病态的暗哑,声波化成细小的颗粒,剐蹭着人的耳膜。 “你要不要,先盖好被子?” 姜越知不明所以,只是行为上下意识低头看自己,久久沉睡后带来的大脑混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那身肮脏的运动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换掉了,身体也被清理干净,一件蚕丝材质的黑色吊带睡裙半遮半露,胸片大片的肌肤在明亮的房间里白的晃眼,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的青紫色伤痕却违和的触目惊心。 这形象,跟一身普通睡衣套装的沈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她赶忙拉过被子捂在了自己身上,剧烈的肢体活动撕扯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她手忙脚乱又面目狰狞。 一侧的肩带随着动作不安分的从纤瘦圆润的肩头滑落,少女精致的锁骨窝上挑起肩胛骨流畅的弧度,粉白色的细腻皮肤吹弹可破。 那些伤痕破坏了原始的美感,又意外的有种禁忌感。 沈最的目光直白,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进医院之后,他们两个被分开治疗,姜越知在昏迷的时候被护士清理干净了身上的脏污,还换了衣服,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张肮脏的面具之后的庐山真面目。 这张脸,让他觉得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了一些。 “跟我好好谈谈?谁?你吗?” 沈最的眼中戏谑甚浓,他喜欢看她不上不下不安心的模样。 “我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不都在烂尾楼里讲清楚了?所以接下来我想做什么,你都没有权利选。” 姜越知的脸颊热腾腾的。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不仅要被开膛破肚,还要被品头论足。 沈最的话无疑是又一次提醒了她,她的命是怎么样的情形中被留下的。 她演的那出‘美救英雄’的烂俗戏码,只不过是为她赢得了一次选择活下去机会的权利而已。 至于接下来如何活,她压根没权利选。 沈最随意的扫了眼姜越知握紧被子的双手,手背上浅粉色的筋条微凸,指尖微颤,他莫名更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我还送你进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姜越知,你应该感恩,而不是在这跟我打肿脸充胖子似的说要谈判。”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突然嗤笑出声:“怎么,现在反而不怕死了,是什么给了你认为可以跟我谈判的胆子?” 窗外天空飘过一团厚重的云,遮挡住光线,他的轮廓隐匿在白炽灯下的阴影中,勾勒出不真切的疏离。 姜越知咬了咬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