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燥,沈安宁周围一圈女生难掩兴奋地小声喊着晏连泽的名字。 晏连泽?晏高林的儿子? 不至于吧…… 正凌乱着,她对面一个男生举着酒杯探过头来,“哈喽,你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不接陌生人的酒可以说是每个人的共识。 沈安宁没理,但对方难缠的很,又自说自话着靠近了些,酒杯也越递越近。 玻璃杯即将挨到她的手边时,不知道从哪窜出个庞大身躯给挡了回去,淡黄色液体尽数倒回搭讪者的身上。 “喂喂,这我朋友。” 声音听着挺浑厚,搭讪的人也似乎认识他,嗫喏几句,灰溜溜坐了回去。 沈安宁正想着这人看起来更不好收拾点,结果他转头比了个wink,示意她一起走。 他走在前面,指了指靠角落的卡座,又指了指正唱着的晏连泽,解释:“今晚我俩兄弟都来了,美女多,癞蛤蟆也跟着挤。” 角落的卡座上,薄荷头翘个二郎腿搭在酒桌上,不时拒绝几个要微信的女生。 “这会有点乱,你朋友还没来的话要不要去我们那坐?”他在人稍少些的空地停下来等回复。 沈安宁稍作思考后应了声好,反正找不着未成年能住的酒店,今晚总是要在晏高林那落脚,现在送上门还省得折腾。 他赞了句爽快,边带路边和她聊天。 壮汉名叫方品回,附中美术生,人如其名,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 二人来到角落的卡座。 足以容纳七八人的沙发上只坐了个薄荷头,听见动静却眼皮也没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全然一副世界与我无关的拽样。 “这个拽到没朋友叫祁燃,就那死样。”方品回顺口提了嘴,催他往里挪,“快给仙女让位。” 边上挨说的人空出位置,松松垮垮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回:“没朋友?你哪天认我当的爹?” 祁燃抬头,完整露出半掩在碎发下凌厉明晰的五官,单挑下眉,冷淡里透出点似笑非笑的侃。 颇为恶劣,也实在帅气。 方品回领着沈安宁坐下,不轻不重地朝他肩上来了一拳,“燃兄,我奉劝你好好说话。” 祁燃轻哼一声,刚要开口,现场音乐突然从“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变为“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 在座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晏连泽呲口大白牙,踩着音乐的节拍端着蛋糕走来。 “你俩等着。”祁燃睨了眼旁边笑得不可自抑的方品回。 沈安宁坐的近,不难看清恨不得挨上他鼻子的蛋糕全貌——纯白奶油底配上超大粉色桃心。 配上某人的冷脸,绝。 “亲爱的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晏连泽恶趣味地跟着音乐唱了声,笑的猖狂,“燃燃!吹蜡烛许愿了!” 祁燃很给面子地站起来清了清嗓,说:“我许愿,你手上的脏东西离开这个世界。” 吹灭蜡烛的同时,他迅速躲开,手掌一翻,将原本照脸门来的蛋糕还敬回去。 “愿望成真,谢了兄弟。” 祁大寿星环臂,眉梢愉悦地舒展开来,点漆般的瞳仁里溢出星星点点的光,笑的挺坏,不经意间露出颗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