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无奈问道: “这样的天气,也得去过生辰吗?” “那是自然!陛下可请了好些人呢!宴席特设在清凉殿后的落烟阁,阖宫嫔妃,皇亲重臣,都会携家眷来为夫人庆生。听旁人言,宫中女子,除了太后和皇后外,再无此等殊荣!” “这么大阵仗啊。”她若有所思。 “可不是嘛!更何况,落烟阁是什么地方!只有重大节日,陛下才会在此设宴!足矣见陛下对您的重视!” “怎么你比我还期盼啊?” 她望着拨雪的雀跃神情,扑哧一笑。 “您原来不期盼啊......” 拨雪懊恼道,旋即想起来了什么,左顾右盼一番, “也是,您......您是不是还惦记着太子殿下呐,我要是您,我也当真难以取舍......要不,咱们就都......” 她话还没完,随即收到了一记暴栗。 “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唔......那陛下待您这样好,您怎么还不开心呢?” 拨雪捂着脑袋,装成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总觉得......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也许是您想得太复杂啦。” 拨雪皱皱鼻子,率先跑到了雪地里。 “我看陛下……分明就是很喜欢您呐!” 她低头无奈一笑,旋即跟了上去:“若是我同你一般大,或许也会感动几分吧。” 拨雪回头比了个鬼脸:“您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是啊,她虽没比她大几岁,却已将生死离别苦,都经历了一遭。 她与拨雪将要走至落烟阁时,却发现与春宴时相比,已大为不同。 阁中的桃树悉数换成了红梅,恰雪落时,红梅盛开,远远望去,好不热闹。 飞檐上雕刻着祥云,渡上一层棕红木色。 她再走近些,却见池中星星点点,却蕴着雾气,看不大真切。 待走至池边,却倏然一愣。 “夫人,夫人,你快看呐!” 拨雪兴奋地晃着她的手臂。 她放眼望去,只见满池栽满了芙蕖,有红有白,映衬着外面的红梅白雪,和水面上的寥寥雾气,显得奇幻又瑰丽。 “芙蕖本开在夏时,怎么会生长在寒冬腊月的水中?” 她喃喃自语,心间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从前喜欢芙蕖,并非是因为它高洁。 只是因为她生在夏日,正是芙蕖盛开的时节。 如今时常怀念,不过是追忆往昔。 她只与晏长曜无心说起过一次。 之后,原本空旷辽远的漓影池,便种下了一大片湖藕。 今时,他又让原本不会在凛冬盛开的芙蕖,开在了寒冬腊月的大雪里。 与红梅争辉,让白雪作配。 出神间,一把伞为她遮了风雪。 她抬眸望去,却见执伞那人眼下的那颗泪痣。 她恍然想起,从前坊间老人家的相面。 泪痣长于眼下,命里辛酸,早年多苦,不见相依之人。 “陛下。”她垂眸福身,礼道。 “回夫人,陛下那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