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痕迹,感到无尽魇足。 这个过程里,她快乐吗?她好像并不快乐。 因为她不快乐,所以,这一过程,才被叫做“取悦”。 她的眼眶顿时泛上了浅红,透着一丝伤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她不想被他这样怜悯地看着。 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与他越来越远,陷在泥沼之中,是只能等着他救赎的那一个。 “你若是心悦我,为何还要推开我?你方才说的喜欢,只是在哄我?” 晏长舒的话,你是不是……在心中暗自介怀了? 只是最后一句,她没问出口。 “我不会要你做连你自己都不快乐的事情。” 他轻轻道。 ? 见她不语,他轻叹一声,带着她走回软榻前,安抚道: “你在这儿坐着,很快就好。等我雕完那朵芙蕖,我送你回宫。今日之事,我只当从未发生过。” 刚要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衣袖。 “等等!” 他微蹙眉心,转过身来。 她坐,他立,于是她抬起脸,有些无助地仰望着他。 明明是一张苍白的面容,唇却洇着刚被染过的嫣红,方才被他揉乱的几缕发丝在侧脸微微摆动,令他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怎么了?” 她的衣衫本就因两人方才的旖旎略显凌乱,抬起另一只手,便去扯左肩的上襦,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只见她轻轻一拉,便露出了掩在衣下的肩头。 他目光所至,颈线、肩膀与锁骨,似一笔勾勒,宛若婉约的水墨。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他呼吸一滞,抬手帮她拉上了衣衫。 她又要去拉,他干脆按下了她的手。 “别闹。” 他的声音似乎在渐浓的夜里染上了些喑哑。 不知为何,瞧见他现下的反应,可比方才他眸中的怜惜让她更为畅快。 许是自己早已身在俗世之中,便见不得心爱之人仍高坐于神坛之上,能拉着他与自己一同坠落,反倒生出了一丝快意。 神怎么会偏爱她呢?神只普渡众生。 只有人,才会偏爱另一个人。 “我没有闹。”暖烛映着她的笑,仿佛渡上了一层妩媚的放纵。 她扬了扬下巴,看向书案上的笔砚,道:“还记得我诗会时受得伤吗?落了一道疤,怎么也消不掉,就是在此处。” 她迫切地想要印证他的偏爱,于是反带着他的手指,轻轻剥下了左肩的衣物,侧过身,将那道粉痕展示给他看。 他的手指微微蜷着,像是在躲着她。 她偏引着他往伤口上抚去,肌肤相触之时,仿佛登时越过了那条他为自己牢牢竖起的禁忌线。 甚至不禁觉得,殿内的烛火都开始变得昏黄,所有的明亮,都聚集在她这里,令他移不开目光。 只听她道: “阿序,别把芙蕖刻在匕首上了,就画在这里吧。” 他凝着那道淡粉色的伤疤,它便宛若一道隔界,将画纸一分为二。而她要他做的,是用笔触将这隔界消融,自成一体。 她的肌肤本就细腻,是再好不过的纸张。 他离她这样近,周身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