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腰旋了半圈,绕至她的身后。 呼吸错落间,她感受到一抹温热贴上了肩上那道伤痕,她微微侧首,余光所见,是他的指腹。 指尖在刚长好的粉痕上反复流连,有些痒。 他微微抬眸,见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附在她的耳旁道: “看来,他待你真是好,致命之毒,竟能让你安然无恙。只可惜,这样好的皮囊,会因此落下一道伤疤。” “一道疤而已,权当是王爷赠我的警告。”她凉凉回道。 “呵。” 他轻笑一声,反捏住她的肩,将她自背后圈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颈窝。 “可你经本王一手调教,本王才不舍得,这般警告你。” “王爷,这样不妥!” 她一声轻呼,身体下意识地紧绷着,仿佛周身的血液都向上涌来。 只消透过一层薄薄的肌肤,便能感受到二人骨骼的触感,他的下巴硌得她略有些痛。 此时,阁中的静谧仿若给他们笼罩着一层禁忌的暧昧,连时间都拖慢了流逝的速度。 “可阿浔……本就是我的人,此处也无人会至,难得能再与你独处,让我静静抱你一会儿,也不可以吗?” 他有些受伤,语气中似乎带了丝恳求的意味,却再无逾矩之行,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立在这漫天的书堆里。 她几次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呢喃道: “阿浔,你的仇,我为你报,你随我回别院,永远同我在一处,好不好?” 她眉眼一凛,终是鼓足勇气用力挣开他,一把将挂在肩上的衣衫拉回去,定声道:“不行。” “为什么?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他怀中一空,眸子盈着失落与不解。 “你有你的初衷,我有我的目的,你只要结果,可我却在意那个过程,王爷。” 她顿了顿声,晦涩开口, “我们的合作不是一向愉快吗?不要半途而废。” 他沉默半晌,走至她身前,为她抚平衣衫,往身前拉了拉,凝着她的眼底,意味深长道: “是吗?那阿浔今后可别让本王再失望了。你走吧,只是不论走到哪儿,都别忘了你的家。” 她的家?何以为家? 是已成灰烬的陆府?还是令她重获新生的别院?还是这巍巍宫城? 她恍惚着走出阁门,回首等着阁门再次叩上,而后逃一般地,跌跌撞撞奔向惊鸿殿。 明明只进去了一会儿,却仿若过去了很久,宛如从寒冬变成了初夏,连苍穹上悬着的红日也格外亲切起来。 拨雪早已候在殿前,看见她的身影,忙兴高采烈迎上。 “夫人!” 她勉强笑笑,任凭她做主,给自己添了几样首饰。 “夫人今日沾染了天禄阁的檀香气,混着原本的荼芜香,竟甚是好闻呢!” 拨雪的一句无心之语,反倒令她蹙了蹙眉,只想快些忘掉方才发生的事情。 她即刻转身进了殿内,抛给她一句话: “你在这儿等着,如你所言,这衣裳太随意了,本宫去换一件。” 柳烟浔站在镜前,凝视着如今这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有些怔然。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