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是一个原因。 好在那些人也算有眼力劲,省了他不少事。 暗暗将点在刀鞘上的手收回,寒霁不时还有回头看看那女郎有没有跟上,生怕她又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就在寒霁看到了前面的茶肆,想问问那女郎要不要进去歇歇脚时,身后人儿突然停住了脚步,隔着纱帘朝着身侧的铺子忘了过去。 寒霁也随着看过去,那是一家当铺,也是他上回来过的那家。 寒霁不动声色地看着女郎道:“要进去?” 纱帘后,隋珠点了点头道:“稍待片刻……” 说完,女郎隋珠抬脚便走了进去,寒霁抿了抿嘴,也跟了上去。 铺子里,隋珠将提前准备好的赤金长簪给取了出来,交与掌柜。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老掌柜瞧见隋珠递来的实打实的金簪,眸子亮了亮,接过来反复掂量了几番。 金质上佳,用料很足,是个实在的好货。 “女郎欲要价几何?” 掌柜率先探了探口风,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压一压价,将这好货给哄过来。 虽看不清女郎面容,但从那细软娇脆的声音看来,想必是个年纪不大的,说不定哄一哄也能成。 “掌柜想必也是在这待了许久,见过不少好货,这根长簪的品质如何想必掌柜也知晓,不用我多说,只要价格中肯,掌柜尽管道来。” 隋珠不似其他花销豪奢的贵女,并不清楚这些簪钗的物价,但簪子的品质还是能看出的。 但隋珠不想让掌柜看出她无甚经验,便故意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沉稳姿态。 隔着一层纱帘,掌柜也看不清女郎神色,心下也不敢妄自下定论,又见那跟过来的玄衣少年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掌柜那歪心思收了收。 最终,掌柜报了个五十两的价,隋珠觉得合适,便一口应了下来。 毕竟一支普通的、品质一般的金簪大约也就是一两的价,她这支能当出这个价,她已经很满足了。 在紫都,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钱,一张肉馅的胡饼也不过五文,这金簪当出的五十两,足够她花很久了! 心满意足地将金簪当了出去,又向掌柜换了些零碎的铜板,隋珠高高兴兴地离了这家名唤永兴的当铺。 将装着银子的荷包收好,隋珠心里踏实多了。 从头看到尾,一言不发的寒霁跟了上来,将隋珠的欢喜看在眼里,眸色沉沉,幽凉冷寂。 “其实你不必这般,我这里不缺钱……” 看着隋珠刚得了银钱便去买了三个香喷喷的胡饼,寒霁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 女郎自己斯斯文文地咬上了其中一个,接着便将其余两个都给了他,将嘴里的饼子咽下才与他说道。 “那枚东珠价值不菲,我知你还剩了不少银钱,我也不向你讨要了,日后路上你有什么需要便用着,不必在意我,就当是我此番给你的定金吧!” 显然,女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声线和缓地将银钱给安排了。 寒霁更是绕不清了。 看着手中被塞过来的两个胡饼,他一时语塞。 其实他并不饿,但透过纱帘,寒霁好似看见了女郎殷切含笑的眼眸,他默不作声地将两个胡饼都吃下了肚。 他的速度很快,可以说是风卷残云一般,但却并不显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