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临已然自顾自地往下讲了。 “孺人多次为此事向本王求见,无论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或是从蜀、吴两国的交情上,赵国都理应帮上一把。” 赵忱临来回拨弄着将他与嵇令颐面前的那几个杯子,直到再也分不清谁喝过哪个。 “只不过将军还是高估了赵国的农业,这是元气大伤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魏国还未有个三长两短而赵国已经沦陷的情况。” “蜀地之后会归还所借粮食。”高驰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再加一成作利息。” 嵇令颐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冷风一吹头重脚轻,只能勉强用手支撑着脑袋,听酒桌上这你来我往的官场话。 她说话已经有些笨拙含糊,却仍然坚持着执拗道:“蜀地人口……少……来不及……还赵王种子……” 赵忱临顿了顿,往脸颊飞红眼神迷蒙的小醉鬼那儿瞥了眼。 她一直在用醉醺醺的大脑努力理解几人的话,更是将赵忱临的每一句都拆开嚼碎了想,琼鼻微红,连眼睛都在使力,睁大了盯着他。 见他望过来,似乎疑惑眼前的赵王怎么变出了三头六臂,还如临大敌般往后仰了仰身子想要离他远点。 “孺人对将军忠心耿耿,殿下亦是将军未来的乘龙快婿……当真是好福气。”赵忱临叹道,“孺人说种子那便种子吧。” 嵇令颐强撑着的那根弦终于放下,脑袋一顿就要磕到桌子上去。 叶汀舟迅速起身隔着桌子扶住她,致歉道:“内人酒力不胜,先向将军告个醉。” 高驰心愿达成,耳朵里是赵忱临夸赞忠心的语句,又亲眼目睹了嵇令颐即使快醉的不省人事仍心心念念惦记着蜀地的诚意,心情大好。 “孺人快回去好生休息,稍后我让惜菱也端一份醒酒汤过来……殿下送回去后可再来共赏月色,不醉不归。” 叶汀舟道谢,扶着嵇令颐往内院走去。 赵忱临心不在焉地目送了一会儿,见叶汀舟已走远才缓缓开了口: “不过赵国充当了这个粮仓的角色,怕会成为别人眼中的香饽饽……还请将军派些人马驻扎在赵国,以作威慑。” 高驰一愣,想也不想便立刻一口答应。 自己的兵马名正言顺地驻扎在别国,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将赵国摸个底。 高驰语气激动:“我回头派我亲信带精兵,定然护好赵国安危。” 赵忱临这才点了头,举杯示意,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