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唤他郎君。
应当是将他认作情郎了,昨日家宴他并无参加,只直到将原本养在翎洲的二妹接回来了,还是谢逸的侄女。
裴书礼眼中折出冷光。
院内簇菊随着瑟风而动,暗影笼罩,在她要泣到窒息的时候,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眼底依然平静无波:“二妹在我母亲院中行不轨之事,可会有耻心?”
这句话,萧晚姝措不及防,可也只能虚软摊在他身上:“夫君只要不再来了,自然是不会觉得妾身羞耻。”
“你丢尽裴府的脸没关系,只是莫要弄脏我母亲的地方。” 裴书礼用尽全力将她从腰上掰开,嵌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认,错,人,了。”
萧晚姝被这两日的梦境反复折磨,如今有些仿佛要失去理智了,她死死转动手腕想挣扎开,谁料裴书礼的力气竟一如既往的大。
挣不脱,逃不开。
挣扎片刻恢复了平静,她嗤笑声:“裴书礼,就算你挫骨扬灰了,我都认得!”
裴书礼脑袋嗡的一下子,她好似没认错人,
与此同时,院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裴书礼将她敲晕放回榻上,破窗而出。
甘棠听见窗子哐的一声,大惊失色,想起萧晚姝的话,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呼道:“来人啊,来人啊!有贼。”
此番一呼,惊动了整个裴府。
三房母女听说晚湘苑有事,最快赶到,仆人听到音跟随着甘棠一路追去,三房唤了两句,听着帐幔后面的人默不作声,她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掀开帷幔后,三房和裴玉清面面相觑,帷幔翻滚下,床上是横躺的萧晚姝,头发凌乱,衣襟大敞着,大半个腿垂在床沿处,泄裤松垮,额头上都是香汗,睫羽都被浸湿了。
床畔边缘处还溢着鲜血。
如此香色,不是刚夜会情郎,刚刚颠云覆雨,还能是什么。
裴玉清笑了笑,对三房道:“这事若是祖母知道了,那这晚丫头可是彻底毁了。”
三房抿着唇,思量片刻:“不可,现在晚丫头身份与从前不同,若是老夫人想法子给她遮掩可怎么办?”
裴玉清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觉得她娘现在竟还有这番心思,竟不似从前那般煽风点火了,适时又道:“娘打算如何?”
心思既定,三房赶紧走到门前处,将房门关上,掏出怀中的帕子开始忙碌清理床畔处的血迹。
三房望着杵在那的裴玉清,朝她使了个眼色:“你去将她衣物整理一番,再将她的汗什么都擦擦,弄的和沉睡的差不多。”
好不容抓到她的小辫子了,她想着那就弄得人尽皆便好,到时候看老夫人怎么给她遮掩,裴玉清也不肯就此放弃:“娘,你还要帮她清理?这事就这么算了?”
三房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现在时间紧迫,一会府上他人定也快赶到了:“快些吧,现在若是搞得人尽皆知的话,老夫人会怎么看你我二人?再说了,对裴府名声也有损,这事,切莫不能做。日后真要有好的郎君,到时候再暗里将这个事捅出来,她自是不能自证清白,看她怎么和你争?”
三房难得算计一回,真有那天再说,她必会没法遮掩,裴晚清也终于斟酌明白了,遂也开始忙碌起来。
这边刚忙完,外面就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三房推门而出,打了个嘘的手势:“晚丫头睡了,还是别打扰了。”
裴老夫人拄着拐杖,瞧着屋内通灭的烛火,再看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