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笑了,“她是这样的,令岑兄为难了。如此我便候着,不急在这一时的。这样的消息总比被人拒绝了好。” 岑商的眉目深锁,赶忙接话,“方才姑娘说那贼人取命是怎么回事?姑娘昨夜受惊了?” 这人倒是敏锐,依岚敛眸轻笑,“算不得,院子里混进了手持长刀之人,难免胆寒。府中护院得力,并无丝毫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岑商话音轻微,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我当是何人立在廊下,未料想在此见到了岑公子。怎得这是给我姑母拜年,还是给依姑娘拜年?既来了,不去见见未来的老泰山?”裴肃笑意盈盈的快步赶来,人未到声先达。 裴肃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儿郎姑娘,瞧着年岁尚轻,和依岚差不多大。 听得裴肃口中的“老泰山”,依岚怔愣须臾,转瞬便理清楚了这关系,隐隐也明白了,缘何方才夫人的态度有些冷淡。 岑商归京,平步青云是一,先前裴肃就说日后要改口称兄长的,那么岑商该是与侯府的贵女有亲了。 想到此处,依岚顿觉这样的场合她不该在场搅扰,朝着裴肃躬身一礼,“见过世子,夫人这儿既来了许多人,依岚不便久留,加之身子不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此语,她朝着岑商微微欠身,转身便由贴身丫头搀着,往内院走去。 “依姑娘这是见我带了一群孩子来,害羞了不成?”裴肃哂笑,满不在乎的打趣,“岑公子不至于害羞吧,今日可巧,舍妹寒烟就在身后,你二人表亲却从未见过呢。” 话音方落,岑商当真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颔首抱拳,“裴兄,今日贸然来此,乃是知会依姑娘问诊之事,方才也拜会过夫人了,家里祖母有恙,岑某先行一步。” 一语落,岑商低垂着头快步离去,一直走到府门外,眼睛从未离开过脚下的地面分毫。 “诶?”裴肃甚是不解,“这人真是,跑什么?” 他身后的姑娘躲在兄长身后,视线落在那仓皇而逃的背影上,凝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