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阿南……阿南……阿南……” “阿南……阿南……阿南……” 父兄的身影越来越远,声音却越来越近,近在耳畔。终于在一声震耳的尖叫声唤回了她的理智。阿南恍惚过后又片刻的迷茫,在看清楚眼前秦忠不断放大的脸才如梦初醒。 “秦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方才她像被摄了魂似的,怎么喊怎么叫都好像听不见就傻呆呆的一动不动,秦忠吓得惊慌失措就差没跪下求神拜佛了,幸好这会儿缓过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三天没去青天药庐,我担心你有事。是贺先生让石头出来打探消息,石头打听到屿军围城。我实在不放心你就回来了。” “你应该呆在青天药庐养伤。”他伤的地方是肩胛骨,手臂稍一用力就会牵动伤口。而且这才七八天,就是神丹妙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痊愈。虽然他的气色好了些,但说话时中气不足,还是虚乏无力。这么一折腾,之前的功夫全都前功尽弃了。阿南皱着眉头,轻叹道:“你这样跑回来,贺先生一定会怨责的。” 秦忠走时那主仆俩虽然没有阻拦,但脸色却是不大好,不过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贺先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日后我有命见他定当赔罪。我的伤虽未痊愈,但血已经止住了,随身带着贺先生配制的九花玄元丹,这药很是好用,你不必担心我。” 说到贺先生,阿南忽然想起他曾预言过十日之内屿军兵临城下,仔细一算日子还被他说中了。阿南心悦诚服,感叹道:“这个贺先生真是一个高人呐。” 秦忠以为她说的是医术方面,点了点头认同道:“嗯,贺先生确实医术了得。若不是他妙手回春,我不定要在床上躺多久呢。” 阿南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我说的不是他的医术,这个贺先生早在数天前就算到了屿军近日围城。我还以为他信口雌黄,找借口不愿意搭救咱们罢了,却不想竟是早有预知。” 秦忠随声附和,出神了片刻,猛然惊道:“对了,我走的时候贺先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阿南急道。 “七个字,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话原意是本意不在此在别处。贺先生让你带这句话给我到底意欲何为呢?他指的难道是屿军,屿军的目的不是泗水城是别处?”阿南百思不得其解,看向秦忠迟疑道:“贺先生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秦忠仔细地想了想,确认道:“没有了,我也问过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先生不答,只说让我把话带到即可,还说至于你能不能顿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再问,他就说天机不可泄露了。” 阿南捅了捅火堆,望着火光出神,脑袋里都是这七个字。还有这个神秘的贺先生,他身上有着与世道极不相符的某种东西,让她疑惑不解,却又参详不透。 秦忠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所,便有些不耐烦了,道:“这个贺先生也真是奇怪,他有心帮咱们就把话说的明白点,为什么非得让咱们坐在这儿想破脑袋的猜呢。若是无心帮忙,也不必打哑谜,省得咱们费心思了。” 阿南了然道:“贺先生定是有他的难言之隐,否则以他的才华智谋怎会甘心藏身茅庐之中做个江湖郎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