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庄稼长得好,可现在却是可怕的预示。 饶是如此,他依旧要到地里伺候庄稼,心里怀着一份侥幸。 一边伺候,一边心里发凉,大热的天都拯救不了心里不断涌上来的冷意。 若是平时,根本不敢靠近贵人,生怕冒犯了贵人,可现在却是什么都顾不得,恍恍惚惚。 农人哭的伤心欲绝,一抽一抽。 桑咸垂下眼睑,一言不发。 绝望是会传染的,其他地里的农人也没有继续劳作,麻木的找个地方休息,呆呆望着庄稼地,这种犹如被判了慢性死亡,眼睁睁看着希望一点点从指缝里漏掉的感觉很痛苦。 就像脖子上套了跟绳索,一点一点勒紧。 有个年轻的农人站起来,把锄头重重往地里一甩,愤怒大喊:“贼老天,不给人活路啊!” 眼里红彤彤的,热泪滚下来。 年纪大的失声痛哭,年纪小的嘴里骂骂咧咧,眼泪和汗水糊成一片。 颓废绝望的气息在彼此之间弥漫。 然后他们一个个离开,大概是回家了。 桑咸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老的,有年轻的,每一个人的背影都是那么沉重。 当饥荒蔓延到这里,他们中又有几个能够活下来。 看着他们的背影全都消失,桑咸紧抿的唇绷成线,他忽然向前两步,在稻田边缘将一株长势矮小的水稻连根拔起,小心翼翼捧在手里,一点都不嫌弃弄脏手和衣服,转头对姜璟道:“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看他这个举动,姜璟有些好奇,不过没有多问,二话不说唤出大老虎。 按照桑咸的指示,向附近看起来植被长势最茂盛的地方飞去。 桑咸语气凝重:“四序之神中,以春神掌握的开花之能最为强,现在已经过了春耕,是夏神执掌的季节,稻田之事应当寻找夏神。只是四序神府在天庭,我们现在都求不上,月庭湖水君虽释放善意,愿意照拂一二,为着这事找她,让水君上天庭代为转达,中间变数太大。”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有补救的法子,只是比起夏神出手要繁琐麻烦很多,却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 “我们去找花精,一个不够,越多越好。” 大老虎驮着两人朝深山飞去,寻找常年野花盛开的地方,这类地方容易出现小花精。 朗城已经被波及,那就去尚未被波及到的地方。 飞出老远,终于在一片山谷瞧见大片大片盛开的野花,极为绚烂,如地毯一样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十分美丽。 大老虎载着两个人落地,不知道是不是姜璟的错觉,周围似乎猛然安静了一下。 桑咸面露喜色,“就是这里!” 姜璟四处张望,没有瞧见任何疑似花精的存在,空荡荡的,只有满地绚烂的野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凡是被她目光扫到的野花就像被霜打过似的发蔫,从昂首挺胸对着太阳肆意绽放,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当她目光移过去,透过眼角余光瞥见离开她视线范围的野花摇头晃脑,悄悄的又支棱起花朵。 姜璟顿悟,可能真的找对地方,只是花精不想瞧见她而已。 她对桑咸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扶他下去,自己一个人骑在老虎后背,对桑咸道:“有我在可能会妨碍你和花精交流,我先走开一会儿。” 桑咸点点头,“花精胆子小,感知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