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严归云拒绝,门外响起几声均匀的叩门声。 “阿也,开门呐,让母亲看看你。”一道慈祥略带担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严归云暗忖,虽说自己忘了杂尘,可没有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对于消失的自己,父母一定也很担忧罢。 还未想起自己母亲之前,暂且认下这位可怜的妇人又会如何? 他接过巫左还举在头顶的獠牙面具,扣在自己脸上,像是量脸打造的面具与脸部完美契合。 “师……师兄!!”柱颤抖的手指着严归云。 巫左也瞪眼盯着他,虽然一开始就发现二人身型相似,但没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同的两个人,连他这个师傅倘若不知边池也躺在床上永远的闭上了眼,一定不会怀疑眼前这个赝品。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一时间,门内的悲伤、恐惧、惊诧、怜悯都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尽数消散在这漆黑的雨夜里。 “母亲…”严归云开门便迎了上去。 边母袖口在躺着水,脑后的发髻有些散乱,落下的发丝也跟着湿漉漉的,虽是被丫鬟打着伞搀扶着,看得出她来时有多匆忙。 不知为何,严归云觉得胸口胀痛,他实在不忍心让这位爱子心切的母亲与走了的黑发人共处一室。 沉重的真相他不敢说出来,他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几个字就足以将这位贵气又狼狈妇人微微佝偻着背直接压垮。 善意的谎言他亦不敢继续,他亦害怕剥夺一位母亲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巫左也没有。 藏在面具后面的面孔,仿佛真的可以很好的伪装。 内心已然回肠九转的严归云,边母看不出任何异常,她甚至还有些担忧会不会因为自己过于担心,影响到了儿子与先生的议事。 “阿也,为娘瞧你身体无碍,便放心了。”说着边母伸手想抚摸严归云脸颊上的面具。 严归云本能的往后一闪,他担心边母发觉自己就是个冒牌货,对方反而淡然一笑,仿佛这种场景经历过很多次一般。 严归云清了下嗓子,边池也是个不大说话的人,他学着后者的语气道:“母亲,明日孩儿去给您请安。” 屋内所有的活人都叹了口气,从众人的脸色可以看出自己的表演非常出色,不是边池也甚是边池也。 *** 叹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图王霸业。 真正图上这个位置的帝王又尽不相同,有的刚愎自用;有的青史传名;有的礼贤下士,厚德载物可以做到安邦治国;有的擅长祸国殃民,是涂炭百姓的一把好手;当然,这部分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那根上梁。 先帝封德无疑是礼贤下士的,本可做根好梁,怎奈敌不过自己亲弟弟也就是如今圣上咸阳帝设计夺位,来个偷梁换柱,如今这柱子被虫蚁啃噬得差不多了,下面两根小柱子想顶而替之。 同年冬至,清水寨土匪继占领横州后,再次土匪到底的攻占了苍州,当然,一样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没有伤苍州半个百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苍州知府。 苍州本身是西域四州最繁华及有自己守卫队的一州,故大魏的北镇抚司选择在苍州,也是东厂西域的眼睛,锦衣卫在西域的鼻子,但随着上官玥上次连根踹了这两只鹰犬的爪牙后,他们自顾不暇的忙着狗咬狗。 等土匪占领苍州的消息传至朝都后,朝堂一片哗然,咸阳帝从乌烟瘴气的朝堂上嗅到了一丝属于西域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