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才以残废为名以失忆为理,跟着巫左一路走走停停,对这个社会也很快的熟悉起来,传统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越往南越明显。 严残废也慢慢的可以不用木杖,只是远些崎岖的路程还是需要柱的搀扶,巫左不愧是武林大家,每日黄昏时,均会找到机会让严归云跟着锻炼一二,所练之招式也不是复杂的秘籍,更没有舞枪弄刀,只是呼吸,深远悠长的呼吸。 刚开始时,严归云身体连简单的丹田呼吸都做不到,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靠着巫左每日真气传输才得以好转。 他有时候会想,或许老头就是自己的亲人,定是不让自己想起什么难过的事儿,才假装不认识自己,不然怎会对待一个陌生人如此用心。 每问及此,只会得到一个答案,你与我徒儿阿也身型太相似,不救你于心不忍。 位于大魏最南的江阳八城,拥有大魏的港口,掌握了大魏七成的粮食产量,相对于西域四州的贫瘠,这里有着农业社会最肥沃的土地。 数日后,严归云终于见到间接救了自己命的老头口中身型一致之人,南洋少将军--边池也。 这是到了边府第三日,接待巫左几人老管家奔走呼告,“侯爷回来了。” 严归云正吃着一块绿豆糕,这种带着浓浓茶香味的绿色小块儿,带来的满足感足以让他暂时忘却自己心中悲伤的情绪。 边池也推门而入,二人四目相对,双方都僵了片刻。 边池也:对面这小白脸除了头以外着实与本侯一样啊! 严归云:对面这装B男除了头以外确实和我一样啊! 边池也:一个大男人,如此细皮嫩肉,啧啧啧! 严归云:一个大男人,出场带着面具,还是这种白底红纹掺金丝的獠牙面具,神神秘秘的,啧啧啧! “阿也,这位就是老夫与你提过的月小兄弟。”巫左起身亲切往边池也肩上抡了一拳。 边池也有所防备,反应奇快的往右瞬移,巫老头一拳砸空,随即他反身就是一记横扫,严归云的袍摆随着刮过来的腿风摇摆不定。 边池也没有又是往左瞬移,其实他在移动时严归云并未看清,只是看着人不知何时又到了巫老头左上角,随着二人手腿的武动,呼呼流转的风声,时而急促,时而绵长,时而劲道,时而羞赧。 对于严归云来说,一招一式他看不大懂,可架不住他听力可得,从掌风流向不难听出,徒弟还是让了师傅些许的。 边池也最后退到严归云身侧,摆手道:“师傅,徒儿认输!” 巫老头这才哼了一声,收回老胳膊老腿,沉声道:“阿也,身体可有何异样?” 边池也面具下的双眸幽深了几分,因面具的遮挡,完全看不到表情,只是应景似的咳了两声,“死不了!” 师徒二人关系超乎寻常,他们更像父子。 “嘿嘿!臭小子,功夫有精进,”巫左笑道:“你这身骨络乃武学界天纵之才,就连这个小兄弟也算奇迹,老夫捡到他时,全身经脉俱损,本以为活不过几日,没想到…嘿嘿,居然又能站起来,经脉全通了,欸!你说怪不怪哉?!” “所以我说徒儿,哪怕这次并未找到那个劳什子冰凝草,也用不着灰心,你绝迹也是福大命大之人。” 边池也颔首示意自己听了进去,对于他来说,本身这条命也当是无牵无挂,最终变成战场上一颗沙砾,一滴海水,至于活着,不过也是为了能多守候这一方水土便多守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