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息谣言,掩人耳目。等她进了门,修远也另外成了亲,堵住了大家的嘴。届时我再找个借口,说她身子不好也罢,不敬婆母不睦妯娌也罢,在城外随便找个庄子,把她远远地送出去,终身不再回来也就是了。” 太夫人迟疑:“你是想,和她做假夫妻?” “嗯。”顾延朗点点头。 “这样不好。”哪知太夫人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枉自活了这么大岁数,却根本不了解女人。这女人呐,就像缠枝的藤萝,是必须要依附着大树才能活下来的。你不让她依附,她便会想着依附别人。咱们侯府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当她的大树,愿意当她的大树呢?你这不是逼着她去纠缠修远吗?” 顾延朗眉头皱了一皱,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顾太夫人持家多年,见多识广,对后宅妇人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她接着道:“再有一个,这女人必须要当了娘,心才能定下来,才能认清自己的命。” “因此你不止要和她做真夫妻,还要尽快和她生个孩子。一则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证明你们夫妻确实恩爱非常,和她议亲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你。二则也是因为只有她有了你的孩子,才能真正把你当成她的丈夫,才能彻底绝了对修远的念想。” 顾延朗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顾太夫人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先头的两房媳妇都不是良配,叫你心里有了疙瘩。只是无论如何,修远总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在外征战多年,本来就对他亏欠良多。如今他遭遇飞来横祸,且又是因你而起,你不替他担待,谁替他担待呢?” 想起那两个面目模糊的女人,顾延朗胸中涌起一股郁郁之气。他飞快地拨了两下手里的佛珠,片刻后才沉着脸,闷声点了点头:“儿子知道了,会斟酌着办的。” 太夫人这才欣慰了些,继而又想起什么来,不放心地问道:“咱们在这里商量了半天,却不知江家是个什么意思?江四姑娘若是不愿意又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不愿意了。” “此话何解?”顾太夫人惊诧地问。 顾延朗抬了抬眼皮,兀自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昨夜锦衣卫的暗探来回话,说是江家已经把江四姑娘关了起来,一日一夜不给饮食了。” 顾太夫人不想江家竟这样心狠手辣,闻言怔了半天,喃喃说道:“这样说来,你肯娶她竟是救了她一命。日后她若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这辈子虽不圆满,但也算终身又靠了。她的祸事虽因你而起,但也因你而终,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顾延朗沙场舔血多年,几经生死,从不信命运鬼神之说,闻言不置可否。 顾太夫人想了想又说道:“我还是不太放心。你公务繁忙,总不在家,但修远巡盐回来,仍是要住在内院的。他们少年男女,同一个院子里住着,万一哪天想岔了,做出糊涂事来,再要后悔可就晚了。” 她话锋一转,又说道:“就是什么都没做,府里人多口杂,也保不齐会有人乱嚼舌根,故意传出些捕风捉影的话来。到时候你们父子俩该如何自处?咱们家的名望门风又该如何保全?” “这个不难。”顾延朗接口说道,“我会向圣上启奏,让修远在外多历练两年,等江氏——”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等江氏怀孕生子,挪出侯府后再叫修远回来。如此一来,他们碰不上面,自然也无是非可生,府里也没闲言碎语可传。”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太夫人无奈点了点头,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