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夫人道:“欲言又止,这可不是你的做派。” 顾延朗叹气:“这个法子,实在不好开口。” 顾太夫人越发好奇起来:“是张先生给你出的主意吗?” 顾延朗摇头:“张先生的主意不够好,只能解决三成问题,治标不治本,葛先生却出了个能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顾太夫人高兴起来:“既有这样的好法子,还不赶紧说出来让人去办。这两天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府里也人心惶惶。修远已经几天茶饭不思,我愁都要愁死了。” 顾延朗不动声色,缓缓说道:“正要问您,当日您要和江家结亲,究竟是您的意思还是修远的意思?” 顾太夫人撇嘴道:“本来怕你骂他,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是这小祖宗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回来就央求我去打听人家底细。我打听了觉得还不错,和你的要求也差不多,这才说给你听,你同意了,我才叫人去提亲的。” 顾延朗沉声道:“所以,修远对江四姑娘是有情意的,那江四姑娘对修远呢?” 太夫人皱眉:“这我如何得知?不过她见过修远,又同意了亲事,那必定对修远是很满意的。” 这却难办了。 顾延朗沉吟不语。 太夫人忍不住问道:“你拉拉杂杂说了这半天,你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顾延朗忽然道:“母亲,明日修远就要离京,后日是个黄道吉日,您请媒人上江府下定去吧。” 太夫人不由愣了:“这是怎么话说的?如今事情闹成这样,修远和江四姑娘的婚事肯定是结不成了。还去下什么定呢?” 顾延朗抬眼,望着顾太夫人,一字一句道:“不是替修远下定,是替儿子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