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多次剿匪擒寇,屡立大功。要是他还在,江家断不会没落至此。 江妩一听,心生不快。这位三叔都作古多年了,再有出息又有什么用?如今的忠武伯爵府还不是靠她父亲在苦苦支撑。 她小嘴一撅,伏在江老夫人膝上撒起娇来:“祖母偏心,来了这半日只顾着和四妹妹说话,都不理我和大姐姐还有三妹妹。” 姐妹四个,也只她敢和祖母这样说话。江老夫人怜爱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嗔道:“这样的醋也要吃,真是越大越孩子气了。” 江娴和江婷互看一眼,不觉露出尴尬的神情。江老夫人重男轻女,对孙女们素来冷冷淡淡,也只一个江妩能得她几分宠爱罢了。 江妍却只低垂了眉眼,只作不见。上一世她因为祖母偏心江妩,屡屡心生不忿,反惹得祖母更不待见她,母亲也跟着受斥责。 直到后来祖母为了家族荣耀,把江妩嫁给了秦国公家一个快断气的庶子去冲喜。江妍才知道,祖母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江妩,她对江妩高看一眼,不过是因为江妩是长房嫡女。 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伯爵府的爵位而已。 江妩转过头,依偎在江老夫人身旁,挑衅地看向江妍:“四妹妹,你头上的绢花怪好看的,比什么金的银的簪子珠花倒别致许多。” 江妍微微抿唇。三房入不敷出,她已多年没有添置过像样的首饰,老夫人前几日虽命人送来了一个红宝石簪子,但其余的点缀还得自己搭配。大房二房自有体己贴补女儿们,她却只能靠自己。 不过她本来也不想在寿宴上出风头,因此只随意找了几朵旧年做的绢花簪在头上,和三个姐姐的满头珠翠相比,确实是寒酸了些。 一旁的江婷羞涩一笑,柔声道:“四妹妹也太俭省了。只是在家时这样打扮还好,出门贺寿还这样,倒叫别人笑话咱们家小家子气了。” 江妩哼了一声,不满道:“倒像我母亲苛待了你们孤儿寡母似的。” 她们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挤兑江妍。要在以前,江妍早就与她们吵起来了,但如今江妍看她们只像不懂事的孩子,可笑至极。 她也懒得辩白,只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低眉顺眼对着江老夫人道:“这绢花是我亲手做的,我觉得好看就戴上了,并没想这么多。祖母要是觉得不妥,我回去再换别的。” 这般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江老夫人愈发觉得江妍能成气候,是个可造之材。她从前觉得这个孙女美貌有余,智慧不足,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美人。谁成想摔了一跤,竟把性子给摔沉静了,人也聪慧不少。看来是三儿子冥冥之中保佑着这个孩子呢。 江老夫人和蔼笑道:“还回去换什么,祖母这里还能少了你们的首饰不成?张嬷嬷,你去后院库房里,捡一匣子颜色鲜亮的簪环出来,让姑娘们分一分。” 江妩见祖母非但没有斥责江妍,反而还要赏她,气得脸都绿了。 张嬷嬷领命出去,不一会带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出来,打开盖子,果然琳琅满目,珠光宝气。看来伯爵府虽然穷了,江老夫人倒还有些私蓄。 江妩本来还气着,一见这么多漂亮首饰便坐不住了。她是伯爷嫡女,理当由她先挑,便当仁不让地从匣子里挑了支镶红宝石蝴蝶发簪,一个嵌碧玺黄金手镯,并一对麻姑献寿的金耳坠子。 江婷也挑了支镶绿宝石蜻蜓发簪,一对如意云纹黄金耳坠。 江娴是已经许了人的,她心知祖母带自己去贺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显得江家太上赶着罢了。因此从方才起就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