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长珺抬眸浅笑,遥遥挥手,红裳随风微动,犹如雪中火焰般烈烈生辉。 一红一白的身影渐渐交汇,走至近旁,裴宴安眼带笑意,微微倾身道,“如此,我并未来迟?” 赵长珺点点头,莞尔轻笑道,“兄长来得恰到好处呢。” 两人相视一笑,一左一右地牵起林依棠,便向府外早已备好的马车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赵府门前繁华的街上。 带着赵府标识的马车穿过崧城的一条条街巷,向着此行的目的地常安楼摇摇行去。 常安楼并不在最热闹的城中心,而是在靠近城北的地方,其所占面积超过了大多数皇家苑林。 许多第一次去常安楼的人,往往被常安楼的名字所惑,在苑林门口疑惑徘徊,多年来闹过不少笑话。 去年七月,沉寂数年的常安楼重新开张,荒寂多时的城北又热闹起来,附近街巷随处可见前来崧城游览的外地人。 此时天色尚早,但离常安楼最近的一条街上,已是行人如织。 卖糖葫芦、糯米团子的小贩们正吆喝着招揽生意,街道两旁的各处楼馆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花香和脂粉香。 一行三人下了马车,笑着走向位于长街末端的常安楼。 从外望去,深红色的砖瓦院墙古朴恢弘,其上镌刻的云纹又夹杂着几分缥缈之意。 “常听家中几个庶姐谈论常安楼的景致,今天终于能亲眼看看了!”林依棠兴奋地拉着赵长珺的衣袖,眸中满是好奇与激动,“长珺姐姐,这么大的苑林,为什么要取名为常安楼呢?” 赵长珺揉了揉林依棠的脑袋,柔声解释道,“在崧国时,常安楼最初确实只是一座酒楼。 “后来因缘际会,归于崧国的一个世家经营。 “不知因为何事,受到了天子恩赏,将酒楼的名字改为了常安,连带着方圆几十里土地都划归给了常安楼。 “楼主深谢皇恩,将天子御笔常安楼三字高悬,由是城中百姓仍以常安楼三字称之。 “经过数年的建造,常安楼内林立着各色酒楼、茶楼、戏楼,还有一些园林和湖泊。” 林依棠乖巧地点点头,四处张望着。 “常安楼自新朝初立后沉寂多时,去年七月才重新开门迎客。”裴宴安望着周围的景致,回忆道,“当时整个苑林还都透着荒凉之感,如今虽是冬日,倒也一派生机勃勃。” 三人一边闲谈,一边走入离正门最近的一座茶楼内。 一进茶楼,便见天光从楼顶透进,细细洒落在四壁的名家字画上,入目尽是山水云烟,墨色淋漓。 楼内清雅茶香缭绕,意图参加探春宴的文人墨客和武林英豪们品茗闲谈,等待着分宴赛的开场。 “长珺,这边!”林清棠正坐在一张方桌旁品茶,抬头望见门口熟悉的身影,旋即高声唤道。 她一袭素色长裙,头戴玉簪,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意。 赵长珺三人快步走向素裙女子的方向,微笑着打着招呼落座。 桌上茶气蒸蔚,壶中茶叶色泽翠绿,茶水嫩黄清透,少许白色茶毫漂浮其上。 “这是常安楼前些日子新进的茶,以清冽著称。”裴宴安拿起底带青花的茶杯,倒好茶后轻扫一眼,便熟练地推至赵长珺面前。 “是吗?”她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清冽回甘,果真名不虚传。” 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