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若非他魂魄之中残存的前世记忆太过微薄,又怎会让那红衣称了心意?” 草包李二宝垂头不语,缩在桌角一言不敢发地旁听二人对话。 洛一期非常了解自家老板是什么德行,无非是不爽自己意外失手着了一只红衣的道儿罢了。于是明智地选择不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那苏清晚为何不愿让我们一窥李南王府事件经过,她到底在隐藏些什么?” 方易时双眉微蹙陷入沉思,半晌,给出一个猜测:“或是与她化形红衣的经历有关。” 洛一期认可地点点头,只是思来想去良久依旧找不到半点眉目,只得再次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自家老板:“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回溯境内已探查不出什么了,难不成要指望那苏清晚自己告知我们当年实情?” 方易时没有给出答案,他嫌弃地用指尖弹了弹方才被小二奔走而过时擦到的衣袖,似是再无法忍受所处之处的错杂混乱,冷声道:“回去再议。” 于是,在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过后,李二宝发现他回到了熟悉的客栈会客室,位于他正前方的方易时与洛一期已回归现代衣着,一座一站维持着进入回溯境前的姿势。 幻境中说书先生的话一直在耳边循环反复,李二宝双唇微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块东西怎么也发不出声。明明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却不知如何面对问题的答案;又想着应该要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已经百口莫辩。 倘若自己当真就是那位世子李玄晖,那么无论是对苏清晚还是萧亭春,还有萧家上下百余口性命,他都亏欠太多,无从偿还。心神不定间,李二宝听到方易时这样说道:“不必过分纠结前世种种,既已轮回转生,便是清清白白来此世间的。” 李二宝心神恍惚地点点头,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略微轻松些许,但大脑依旧乱作一团。现下虽已大致知晓前情因果,可对于接下来要如何作为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正欲开口发问时,突觉一阵凛冽的阴风自四面八方将他包围,刺耳诡厉的女声仿佛就在耳边。 “清清白白?清清白白?!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若清白了我的血债该向谁讨?” 寒意如坚韧的冰锋一刀刀来回划向李二宝的脑仁,他痛苦地闭紧双眼,只觉头痛欲裂得脑袋快要炸开了。再难维持坐立的姿势,身子一点点瘫软下去滑落地面,意识迷离中他心中只剩一个想法: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的地盘也敢如此放肆?找死。” 随着一声严厉的恫吓,李二宝脑中痛楚瞬间消散大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脸威严的方易时正在收回结印手势,于他身旁边不足一米处,立着一身红衣的苏清晚。 额间冷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李二宝强撑着发软的手脚想撤退到距离苏清晚远些的地方。不想背后突然抵上一只轻柔的手,他一个战栗回头看去,发现洛一期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后。 “来,宝哥,使点力气先坐起来。”小姑娘好像早已见过大风大浪,没有对苏清晚的出现表现出丝毫异样,一心想要扶瘫卧在地的李二宝起身。 可生平头一回见这阵仗的李二宝,双腿早已软得一塌糊涂,勉强撑起手臂刚想发力,便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抬头一瞧,正是那苏清晚一个瞬移在他眼前落定,目光凶狠地定定瞪视着自己。 李二宝全身骨头瞬间又软了下去,脑袋摇得向拨浪鼓,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不了不了,我就坐这儿挺好的,地上凉快!” 洛一期看着缩成一团“怂”字的李二宝,无奈地摇摇头,转移目标同苏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