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景郗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恨恨刮她一眼后,转身摔门而出。并丢下一句:“给她烧几个火盘,加几床被子。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去云城!” 裴惜听了,如愿,弯了弯唇。 裴惜喝了沈太医开的药,熬了一夜。 次日一早,裴惜正准备出门,远远便看见景郗快步走来。 裴惜生怕景郗是来反悔的,撒腿就跑。 景郗见她跑,自然也就追了过来。裴惜跑不过景郗,被拉住了手臂。 “你跑什么?这么不愿意见我?” 裴惜不说话。 “你说话!”景郗不喜欢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晃了晃裴惜。 “殿下,放开我,我要出发了!”裴惜只好边说边掰景郗的手。 这只会令景郗更不悦,他抓住裴惜的手,说了句“我真是疯了!” 便俯身,亲上了裴惜的唇。这是强亲,强取豪夺般索吻。 裴惜一震一怒,挣不开,便狠狠咬了一口景郗的唇。 景郗虽吃痛却还是不松开,和着血继续强攻,打开了她的牙关,缠上了她的舌尖。 直到裴惜被堵得呼吸错乱了,才放开她。 她的手依然很冷,景郗不由握紧几分。 裴惜嘴巴自由后,呸出一口血沫,说了一个字:“脏!” 景郗不由一怒,掐上裴惜的脖子,还没用力却又推开了裴惜,“我还没嫌你呢!” 不料裴惜就这样撞着身后的柱子,她吃痛捂着后脑勺。 靳修忙跨前一步,忽觉得自己可笑,遂又站住不动了。 “你是有病吧!”裴惜捂着头,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寒菊一直站在远处不敢靠近,此时才走过来拜见景郗。 “寒菊,你要跟紧她,不要让她跑了!”景郗交代说。 良娣要跑?怎么跑?跑去哪?寒菊吃惊,愣了愣后忙应:“是!” 来接裴惜送她云城的是少将洛岩,他是皇后的侄子,太子的表弟。 洛岩也是二十出头,比景郗小几个月。因为前些日子戍边,皮肤染上三分麦色,一脸坚毅。 裴惜一看便知道是不好说话的人。 果然,第一日裴惜想抄近道,洛岩却说:“近路偏僻不安全,娘娘不要为难末将。” “洛将军,这马车也太慢了,那可以开快点吗?” “娘娘,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裴惜:“······” 走路都快些! 马车很慢,以至于第一日才出了京郊。 晚上,裴惜躺在客栈的床上,盘算着到了云城先住上几日假装养病,然后外出踏青时,她便可以掉进云浮江中假死离开了。 她早年去过云城,自是知道在哪落水失踪,在哪爬上岸溜走最妥当。 裴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人扶起她。裴惜刚睁开眼,看见一黑影。 一惊,正要抬手打人,那人便先一步点了她睡穴。 裴惜只觉颈后一痛便两眼一黑昏睡过去,只知道自己落入一个带有淡淡檀香的怀抱。 黑暗中,景郗扶着裴惜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手指穿过她发间检查她的后脑勺,想知道今早她有没有被撞起包。 确实有个小小的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