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皇宫,半路遇一马车,裴惜被捞了进去。果然,靳俨在等她。 裴惜拍开搂在她腰间的手,坐在靳俨对面,问道:“你这几天躲在京城?西去的是你找的替身?” “嗯。易容得七八分像就行,反正迦平百官和百姓们是亲眼看着我离开的。” “这是去要去哪?” “狼牙口!” 裴惜一怔,又是狼牙口。 “父皇离去前安否?”靳俨垂眸,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裴惜看了一眼靳俨,遂如实道:“安详,面带笑意。” 靳俨“哦”了一声,并递出一排银针给裴惜,“这是沾了麻痹散的针,你趁哥哥不注意时,给他一针,这样才能任我拿捏!” 裴惜接过,眼皮跳了跳,脑海中自行想象出靳修倒地任人宰割的样子,微微心烦。 “给我一个你的贴身信物,哥哥认得的那种。” 裴惜想了想,解下腰间白玉佩递给靳俨。 靳俨拿过,字纹触及手,他便凑近认真瞧了下,看清了是什么字。悄悄瞄一眼裴惜后把白玉佩递出马车外,并吩咐马车外的人,“送信给哥哥吧!” 一路再无言。 到了狼牙口,靳俨把裴惜带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把裴惜绑在一棵树边。 “信此刻估计已送到哥哥手上了,我让他孤身一人前来狼牙口。我猜他一接到信,就会慌,然后带上匕首,撇下众人,一路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打赌好不好?” “哦,但我不想赌。”裴惜闭上双眼。 林间风寒凉,裴惜一刻一刻地熬着。她厌倦这样的日子,好累。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她就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果然,天微暗时,靳修真的是孤身一人赶到了,真的是以最快的速度。 靳修跑到裴惜面前,抽出匕首割断绳索放出裴惜,忙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他眼睛通红,额头微汗,手微抖。 裴惜想伸手握住他骑马时被缰绳勒红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 “哥哥,你真的很喜欢嫂嫂,我果然没看错!”一身黑衣的靳俨笑着拍掌而出,身后跟着几个同是黑衣的蒙面人。 下一刻,靳俨的笑容一瞬消失,面容变得阴暗,继续说道:“可惜,这是你们夫妻最后一面了!” “果然是你,狼子野心!”靳修转身,把裴惜护在身后,“你竟敢谋逆,父皇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我乖乖听了父皇一辈子的话,如今父皇死了,我终于可以不听了!哈哈哈!”,靳俨大声笑了几下。 笑罢,复道:“哥哥,拜你所赐,父皇早早把我送出京城,就怕我在京中发展势力,抢你皇位。其实抢皇位很简单,不用勾结文武百官、御林军、内务府的任何一人。因为父皇就剩下两个儿子,你死了,大臣们自然会把我推上皇位!”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几个人能打的过我?”靳修目光变冷,杀气初露。 “你不是还带了个拖油瓶吗?”靳俨指了指靳修身后的裴惜说道。 “她才不是拖油瓶!”靳修盯着靳俨,杀气毕露。 “是吗?哈哈哈!”靳俨放肆大笑间,转过目光盯着裴惜。 靳修正想回头看一下一直不出声的裴惜,忽颈间一痛,一双手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靳靳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