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帝摸摸靳俨的头说道。 “父皇,我还痛!”靳俨泪更猛了。 “过几天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痛的。” “······” 皇帝又道:“今天你就回西地,替父皇守好西地。京城有你哥哥就够了,知道不?” 这句话,父子仨心知肚明。 “好,听父皇的!”靳俨擦干眼泪,看清了眼前慈祥面容的老父亲。 “去吧,孩子!”此刻,皇帝眼眶也泛红了,拍了拍靳俨的手。 靳俨也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伏身低头郑重一拜,方离去。 送走靳俨的次日,靳修开始上朝。一边上朝处理政务,一边照顾父皇。 皇帝的病越来越重了,渐渐地越发嗜睡,迷迷糊糊的。一天醒来的时间不过三个时辰,裴惜常常陪靳修一起守在榻前。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来天,皇帝就驾崩了。 那天午后,皇帝弥留之际。 殿内跪着一众人,妃嫔公主等跪在最前面,而裴惜和靳修双双跪在榻边。 皇帝面带微笑,而靳修却流了两行清泪。裴惜没见他哭过,这是第一次。 皇帝拍拍靳修和裴惜交握着的双手,说道,“你俩都是好孩子,以后好好相扶持,父皇也就安心了!” 说完艰难抬抬手,示意靳修凑近些。 靳修凑近,皇帝便在靳修耳边,用他那微弱的声说道:“爹爹去找你娘亲了,阿修你要不要难过。” 裴惜耳力好,自然听见了,微微一颤,落了两滴泪。 “爹爹!爹爹、爹爹······”靳修呜咽、泣不成声。 帘子外的郑公公擦了一把眼泪,喊道:“陛下驾崩了!” 回响着殿外传来的钟声,身后一群人哭得越来越大声。 裴惜忍不住抬手擦了靳修眼角的泪,靳修抱紧她不说话。 片刻裴惜拍了拍他的背,靳修才放开,起来处理皇帝的后事。 裴惜便是趁着靳修在忙,出了皇宫的。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裴惜是走路出来的。走在曾经和靳修一起走过的皇宫甬道上,面冷,心更冷,冷的裴惜整个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对于她和靳修两人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对于她裴惜来说,就是一条去路。 过往种种一切,终于是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