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分明如往常一般随性肆意,淬了冰的狐狸眸里却没半分笑意,冷漠得骇人。 乔云鹤缓缓在裴殊的面前站定,那距离近到周围的禁军都将他团团围住,长矛刺去—— “住手,都给本宫退开十步。”裴殊的声音散漫,唇角噙着抹嘲讽弧度。 那数十名禁军整齐划一,闻言立刻收回长矛了连连后退站定,看向乔云鹤的眼神戒备,私闯皇宫那可是死罪一条。 沈栀心与裴怀珠二人已经绕道躲在了绿荫后,距离二人不过数十步距离,能够听清二人都在说些什么。 尽管双方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有任何的举动,却是教人一眼便能够看出那在周身散发出的极强的威压,就好似是虎豹之间发起攻击前的试探,危险且谨小慎微。 “我等你很久了。” 乔云鹤人与裴殊二人对视了好半晌,最终还是由裴殊打破了僵局。 他的语气就好像与乔云鹤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般倾吐着思念之情,令乔云鹤拧眉,“不要恶心我。裴殊,我们的关系清楚得很,你在装什么?要当上太子,有负担了?” 到底还是乔云鹤知晓要如何去捅裴殊的痛处。 这句话一说完,哪怕乔云鹤的语气平静无波,都令原本语气懒散的裴殊冷了脸。 他嗤笑一声,抬手便唤了个身旁的禁军走过来。手掌一翻握住剑柄,电光火石间便听刀剑铮鸣,寒光一闪,那把剑就架在了乔云鹤的脖子上,沈栀心险些直接冲了出去。 “几年不见,你倒是胆识见长,连以前是怎么跪在地上给我磕头的都忘了吗?”裴殊忍不住嗤笑,锐利的剑锋划过乔云鹤的脖颈,留下一道极浅的红痕渗出血来。 沈栀心几乎要忘却了呼吸,可乔云鹤却显得平常,哪怕是眼睛都未曾眨一下,“裴殊,快十年了,你还还是这般没出息,抱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是吗?倒确实是没有你往前走得快。”裴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好似心情颇好,他露出笑意,“有了中意的人,原来连胆子都会变大吗?想必你的日子过得挺不错吧。” 乔云鹤的表情如裴殊所预料的那般,平静从脸上尽数敛去,隐隐地透出了几分肆虐的杀意,“你敢动她试试。” “试试?我裴殊从来不爱做什么需要试的事情。”他架在乔云鹤脖子上的剑又贴近了几分,眯了眯眼,回味着道:“我从未见过那么惹人怜爱的姑娘,明明害怕得眼眶都红了还往我这儿狠狠甩了一巴掌。” 裴殊点了点自己的侧脸,舌尖微抵上颚,隐隐地好似还能看到些红色未褪,笑得挑衅且戏谑,“嫩得很,我不过用这只手捏了捏她的腕子就红了。真可惜,你来晚了一天。不过她那么娇,你现在去见她一面应当还能看到我留下的痕迹吧?” 他是亲眼看着乔云鹤那双清冷的瞳仁如何染上猩红的。 说实话,他从来不害怕乔云鹤。 像他这般从小就被自己踩在脚底的人,后来被赶出宫去能担什么大用? 他从前得跪在地上舔他的鞋,他现在也一样。女人这种东西,喜欢的话抢过来就行了。 全天下有什么是他裴殊得不到的? 哪怕是他现在虚无一物地去捏了捏掌心,昨日沈栀心柔嫩滑腻肌肤的触感仿佛也还停留着,激起他稍难自控的破坏欲。 想要将这样的一朵娇花在自己的手中折断。 而这样的一朵花,还是乔云鹤所挚爱的。 仅仅只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