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等着你主动来找我。” 裴殊走出去,留下了这样一句势在必得的话。沈栀心像是被绷到了极致的弦,在听到他在吩咐船夫靠岸后,才完全松懈下来。 寂静得只余下她一人且昏暗的舱内灰尘起伏,方才被二人撞倒的桌椅眼下这才进入沈栀心的视线内。一切都是杂乱的,犹如她此刻的心境。 沈栀心蜷成一小团留意到了自己的手腕,两边上面都是刺眼的红痕或者是被撞到的淤青。直到方才为止都没半点的委屈一下子如被刚凿开的泉眼尽数涌了上来,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某个人的身影,想紧紧地抱着他哭得不成样子都行。 她从未像今天这一刻般思念过乔云鹤。 - 一直到船靠岸,沈栀心踉跄着走出来她都没再看到裴殊一眼。方才的一切都仿佛只是沈栀心的一场幻梦,眼下偌大个地方忽然变得空旷,死寂得能听见细微的虫鸣。 倒是一直在岸边等着的阿碧连忙小跑了过来,满脸的忧心。在跑到沈栀心面前瞧见她头发凌乱,满身狼狈时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哭出了声。 “……怎么比我哭得还厉害。”沈栀心下船前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眼下瞧着有人竟是比自己还要激动,竟然是反倒更冷静了些,语气有些无奈。 “沈姑娘,奴、奴婢知道一条小道,奴婢这就带你回公主那儿……” 回到偏室后,阿碧马不停蹄地给沈栀心打了洗澡水,一直到都准备好了之后出来,眼眶都还红肿得厉害。 “抱歉,沈姑娘,都怪我……” 阿碧觉着自己应该直接去找公主报信的,但是一直被二皇子的人盯着,她根本就走不动道儿。 沈栀心又怎会不知晓这些? 既然裴殊敢这般肆无忌惮地将她带到船上,那他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这不是你的错。”沈栀心摇头,她开始思考自她同裴殊初次见面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他对自己的兴趣骤然攀升? 于是沈栀心回忆了起来,也不过片刻她便蓦地一怔,将那枚始终挂于腰间的平安扣捧到掌心。 短暂的沉吟后,一个荒唐的猜想开始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