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 他竟是直接看呆了去,待他一声低笑回过神时沈栀心已然与他拉开了距离,向船外跑去—— “你想去哪儿?” 那声音对沈栀心而言无异于是催命符,她甚至都不知晓自己是被拽住了哪里,竟是直接天旋地转跌坐在了船舱上。裴殊俯身压了下来,重新将她制住。 那船夫瞥了一眼,随后便立即错开目光装作毫无察觉,甚至连船都不划了。 沈栀心的心中一凉。 “不跑了?”裴殊的语气不改,沈栀心盯着他,知晓他并未因为那一巴掌生气,甚至还……更兴致盎然了些。 “跑啊。殿下你松开我,我可以马上跑给你看。” 裴殊闻言笑了,只当作是没听见。 “我很喜欢你,不如跟了我吧?” 沈栀心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尽是徒劳无功。于是她便咬牙切齿地一声嗤笑:“殿下可真会开玩笑。” 这回裴殊的眼中总算是多了几分真实的不解,他一边细细观察着她,一边开口问道:“跟着乔云鹤有什么好的?他什么都不是,和我有什么可比性吗?” “……你怎么会晓得这些?” 沈栀心同乔云鹤之间的关系本就是秘密,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子没理由会知道。 但裴殊很显然也并没有打算去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眼神痴缠着她,抬起一只手背贴上沈栀心的侧脸,从眉尾抚摸,勾勒着她的轮廓。 滑向颈间时沈栀心一个激灵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拉紧了领口向后挪了好几步。 “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方才已经说过了,本宫要你。”裴殊摩挲着指腹,感受着还残留下的滑腻,心中有些躁意。 但他还是敛了心神,幽暗的眸子清明了几分直身站起—— “乔云鹤他护不住你的,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裴殊一边说着,一边去欣赏沈栀心变得苍白的小脸,满意得浑身颤栗。 他俯下身去,凑在沈栀心的耳畔低声道——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还这么护着他做什么?嗯?只要做我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这话倒是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沈栀心没忍住笑了一声:“他告知我与否,又何时告知,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情,似乎同殿下你并无什么干系。” 沈栀心的眼睛还红着,显然是方才被他吓坏了导致的。 说实话,裴殊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喜欢看柔弱的东西被他捏在掌心,小心地不敢动弹,温热的体温,微弱的呼吸。 沈栀心就很符合他的预想—— 尤其还是从乔云鹤的手中抢来的,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爽快的事情了。 裴殊用手指去蹭沈栀心的眼尾,沾上了点点晶莹,他细细地打量着,就好似是在欣赏一样宝物。 “他瞒了你那么多事情,你知道的那天会后悔的。” 沈栀心偏过头并不想去理会裴殊这些没用的废话,这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小东西性子竟是出乎预料的坚韧,这反倒令裴殊愈发满意了。 因为这意味着她并不会那么容易被玩坏。 “我向来是很有耐心的。”裴殊拉远了同沈栀心之间的距离,沈栀心感到始终都压迫着自己的那股气息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