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视为乡下带着污秽之物和细菌的人,根本是进不去的。 许顾生担心邢佩州,可邢佩州却把他留下了。 “我和杨树离开的话,这里就靠你主事了,我相信我们顾生能做好,能带好弟弟妹妹们的,对不对?”邢佩州拍了拍许顾生的手背,温声劝说,“我们去北城区的话,可能明天也不一定能回来,选人去镇上教学的任务和沟通的任务,我能交给你吗?” 许顾生也稍微冷静下来,便点了点头:“嗯。”只是心里的担心还是藏不住,他拥抱了邢佩州,“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 邢佩州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宽慰:“好,一定平安,我不是一直都很厉害吗。” 许顾生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听上去都快哭了。 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邢佩州无奈,但当先最着急的还是先带杨树离开。 她一路往镇子上去,中途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山路不是很好走,杨树原本想劝她回去,但是邢佩州却并没有答应,她说:“你知道什么叫做破伤风吗?如果你真的中招,会导致你肌肉痉挛,甚至是身体机能和器官功能都会失调,这个病最喜欢什么生存环境最容易发生在什么人身上,你知道吗?” 她指了指杨树,眼神都冷冽了一些:“你。” 那个伤口足够深,而且她没办法知道杨树是什么时候被弄到的,他还不当回事儿,用清水洗了洗就算完事儿。 这要是感染,她想都不敢想现在好不容易平稳的生活会变得有多乱。 “你听着杨树,永远不要心疼看病的钱,看上去赌赢了没事就能省一大笔钱,可我们就是□□凡躯,也不懂什么医学,如果生病,你那些弟弟妹妹们一定会花光积蓄去救你,根本得不偿失。” 或许是被邢佩州□□了一顿的缘故,他也认真了起来,乖乖跟在邢佩州身后往镇上去。 到镇上之后邢佩州给桑月打了个电话求助:“桑月,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北城区的人,能帮忙把杨树带进去吗?破伤风等不得。” 桑月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在手机开启勿扰模式的前一刻接到了邢佩州的电话,连忙起床去跟他们汇合。 她十分庆幸自己今天多吃了几个包子,多运动了一会儿,不然这通电话肯定接不上。 两人在桑月家楼下汇合,她也看了一眼杨树的伤口,脸上的凝重也预示着他这个情况确实不太行。 原本吊儿郎当十几年的杨树也有点慌了神。 邢佩州拉过他的手,轻声宽慰:“别怕,还有时间,只要及时处理,你不会感染,一定要冷静,你是哥哥,能处理好自己情绪的对吗?” 杨树点了点头,深呼吸了几口,等邢佩州再去摸他的脉搏时,心跳速度就慢了很多。 “做得好。” 杨树嗯了一声,他再回头去看邢佩州的时候,忽然觉得她像姐姐,又像妈妈。 在他人生迷茫的时候如天神降临,教训他,鞭策他,把他驱赶回正轨上,在危险的时候紧握他的手,告诉他危险来临要如何处理,也一直不离不弃把所有的路都铺好。 他好像只要跟在邢佩州身后就什么都不需要考虑。 忽然之间,杨树就明白许顾生对邢佩州的依赖是为什么了,她值得关注和被爱。 虽然杨树不知道邢佩州是怎么知道破伤风的,毕竟书井村的情况比他那儿好不到哪儿去,但也许是因为相处久了知道她原本就神秘,所以也没太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