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佩州和许顾生回到家的时候杨树已经在了,他们正在坐在院子里聊今天的事儿。 闲聊这种事儿每天都会发生,好像乐此不疲,即便工地里大部分时候是枯燥的,杨树也能找到有意思的来讲。 小孩们也是眼睛亮亮的,几个小姑娘手里抱着工艺品,也不停,边听边做。 邢佩州觉得这个画面很好,他们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就好了。 “哎?邢姐回来啦!”小竹子从厨房拿了几个小番茄出来,刚出来就和邢佩州四目相对。 随着他这一声喊,其他人也纷纷投来目光,和邢佩州许顾生打了招呼。 邢佩州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和他们坐在一块,问:“在聊什么?” 南北举手,特别积极地喊:“在听老大今天在工地从上面摔下来的事情!” 旁边一个小孩笑着附和:“对对对,不是很高,老大说他翻了个身,做了个特别帅的动作,还有工友说他耍帅。” 周围哄笑,邢佩州的脸色却沉了沉,站起身看向杨树:“你跟我过来。” 杨树有点莫名,他已经很有没看到邢佩州这么严肃的表情了,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赶紧跟上去。 其他人也不太明白邢佩州为什么突然变脸,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许顾生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把今天白天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和邢佩州做出的努力同他们讲了讲,果然这群小孩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纷纷开始期待旅游季的到来。 而房间里面,邢佩州关了门,转过身看着有些失措的杨树,沉声:“脱了。” 杨树猛地抬头瞳孔地震:“什、什么?!这、这不好吧,许哥知道会杀了我的。”他还嬉皮笑脸地调笑。 然而邢佩州一个眼刀过去,他马上低下头利索地脱掉上衣。 邢佩州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后背乌青了一块,看得出来的确摔了一跤。 随后她又看到了杨树手臂上一条不短不长的口子,一看就是被钢筋划破的,她皱着眉头看向杨树:“下半身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吗?” “没有了。”意识到邢佩州只是在关心自己的杨树也放松了下来,笑了笑试图让她别那么严肃,说,“其实也不疼,我都用清水处理过了,很快就结痂好了的。” 邢佩州却说:“不行,得去医院。” 在工地被钢筋划伤绝对不是小事,要是破伤风就完了个蛋。 虽然现在看上去外头那群小孩都接受邢佩州的领导,但杨树是他们的哥哥,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如果杨树倒下了,不安必然蔓延。 更别说破伤风严重起来要命。 邢佩州深呼一口气,把衣服塞给杨树:“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杨树愣了愣,他不明白有什么严重的,以前也经常受伤,并没有这么大惊小怪过,可邢佩州太过严肃,搞得他心里发憷。 邢佩州从外头出来后面上的严肃少了些,温声跟孩子们说出去办点事,然后就拉着杨树出去了。 许顾生原本想要跟上,他其实在邢佩州叫杨树进屋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可能是检查伤口。 他们这些从现实世界来的人都知道破伤风的威力。 所以他肯定支持邢佩州马上带杨树去医院,但村子里没有镇上也没有,要说能处理破伤风的医院只能去北城区。 可那个区域进城的关口有人把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