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洗过的石子道路上,她款款走来,鱼肠跟在她身后,替她撑起了一把油纸伞。 如画卷一般映入他眼帘,戴面具的公子就站在街道中间,他停下了足迹,抬眸默默望着她,像是期许一场等待已久的相逢。 “公子为何送我胭脂?”步妙君走到了他跟前,轻声问着。 男人不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般,只淡淡道:“虽然我与姑娘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私以为也算同姑娘同生共死过,相逢即是有缘,赠送姑娘几盒胭脂聊表心意,又有何不可?” 男人眼底极致压抑着情感,就连一旁的鱼肠都隐隐察觉到男人对步妙君已经有了好感,男女之间的事最是难辨清,情不知何起,若是陷进去了,再难脱身。 但步妙君前世轻信了傅薄晨,这一世又怎么会再轻易陷进去感情的牢笼? 在步妙君眼中,男人身份太过神秘,她不想刻意去了解,怕给自己添麻烦,但是初见时的好感却已然无存。 男人如今眼底赤*裸*裸地表白对她的心意,却又不言语说明,像是在极度的试探她的情感,如此看来,男人的深情太过于流于表面,眼底的不舍眷恋都显得轻浮了些。 步妙君笑了一下,却是满眼的不在乎,“公子多虑了,当初我们便说好了,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顺手搭救相助罢了,你我已经两清了。” 男人眼眸沉沉,“若是我不想就这么两情了呢?” 男人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同时也在向步妙君表明心意,即便他没有言明,步妙君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恕在下冒昧,我知道姑娘曾经有过一纸婚约,但一年前已经取消了婚约,姑娘如今是清白之身,男未婚,女未嫁,在下能否博得姑娘一丝青睐?” 男人说得太直白,就差他直言想上门求娶了。 步妙君却冷淡道:“我至今不知公子身份,不识公子真面目,公子的真情只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要我如何相信?” “你当真想看看我的脸?”男人似在妥协,他眼底的热情迫切想让步妙君看到他的脸,但是他眼底闪烁过的一丝犹豫与纠结却出卖了他,他还是有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