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么了?” 鱼肠答道:“姑娘被傅薄晨的人抓走后,奴婢便发现有另外一波人跟踪姑娘,应该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手下,他们那伙人在湖州城行踪轨迹十分隐蔽,奴婢看来,他们来者不善。” 鱼肠只查到这些。 步妙君不禁心沉了一下,那个男人果真不简单,看来日后她若是再遇到他,得小心应对了。 “傅薄晨那边怎样?”步妙君转题又问起了傅薄晨,上次他没有得逞,想必一定是气坏了,原本她故意引傅薄晨来此,故意以身涉险去见他,是想私底下报复前世之仇。 可没想到,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救走,打破了她的计划。 但她细细想来,这事她做得有些冲动了,她太想报仇,想让傅薄晨付出代价,甚至不惜亲自动手,但是比起杀了一个人,夺走他最在乎的一切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步妙君绝不会让傅薄晨那么轻易死了,更何况步文若如今嫁到了傅家,再怎么说,傅薄晨也是她夫君,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还是得多留傅薄晨一些日子。 鱼肠道:“姑娘逃走后,傅薄晨便没再继续追了,他料定姑娘不想将事情闹大,因而收手。” “收手?”步妙君冷笑,“他绝不会那么轻易收手,陈老板那边已经被他报复了,我们步家不能坐视不理,你派几个人去陈家相助,再让陈老板去找商会的人,联合他们一起反抗傅家,京城傅家那边也需要多听点消息,千万要把傅薄晨在汴州城的所作所为传过去,让他们都知晓。” “是!” 鱼肠不禁冒起了冷汗,步妙君这招一来让傅薄晨在汴州城商会立不住脚,二来又替步家树立了威望,三来傅家若是知道傅薄晨在汴州城失手,还弄得一团遭,只怕会急招他回京城受罚。 此前陈老板失信于步家,反去买傅薄晨货,背叛了步家,在傅薄晨拿不出货来时,鱼肠便想,如此不仁不义之人,步妙君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甚至还出手相助,原来是借刀杀人,借傅薄晨的手报复了陈老板,却还留得了好名声。 翌日,步妙君照常去铺子里,傅薄晨那边好久没有传来消息,步妙君想着估摸他这阵子被很多麻烦纠缠,暂时无力与她周旋。 可她却遇到了另外一个纠缠。 那日她在铺子里屋看账本,外面来了一位客人,是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在步家商铺挑选了最贵最好的胭脂水粉,结账后,却没有将货带走,而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言明转赠给步家大小姐。 掌柜的拿着货单看了许久,眼神下意识飘向里屋,可里屋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他又再三问道:“公子这货确定是赠送给步家大小姐?” “嗯,掌柜的尽管送过去便是了,我想地址不需要我再相告吧。”毕竟这里可是步家商铺,掌柜的是步妙君的手下,自然比他还要清楚步妙君的行踪。 男人留下了东西便离开了。 这时,步妙君才缓步从里屋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了门外,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大小姐,这......”掌柜的眼神瞟了瞟桌上已经打包好的胭脂水粉,请示步妙君的意思。 “送到客栈吧。” 步妙君淡淡说完,便追了出去。 她原本不想与男人纠缠,但是似乎这一次他主动来找自己,似要纠缠到底。 步妙君好奇男人对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究竟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街边下起了细雨,行人少了些许,街边叫卖的小摊也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