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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2 / 4)

还是不知道买凶之人究竟是谁。”胡石摇头遗憾道。

刚才孔淮竹筒倒豆子一番招供,其实也没说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不过是他自己赌钱输了好多,在赌场外头遇到一颇神秘的人,要他帮忙在兵部里杀一囚犯,事成后不光帮他把赌坊的债一笔勾销,还再给他三十两赏金,听声音是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说话也比较客气。

对于这神秘人,孔淮也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在赌坊外头的夜里,对方一身黑,还带着斗笠,什么也看不清楚。一次则是今天在兵部后门,对方换了一身打扮,穿了身青色长衫,但还是带着斗笠,看不清脸。

“不过两次我都看到他走路姿势不大顺畅,像个瘸子,另外,他袖口里的白里衣上应当绣着金线,白天黑夜都能看到反光。”孔淮如是说。

男人,谈吐客气,瘸子,家境优渥,年纪偏大,单凭这些模糊的信息要锁定一个人,可得花上不少时日。

“江大人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胡石试探问。

江池云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着,思考片刻后开口:“听说,张丞相从大牢出来后,到神华寺去秽祈福,他的贴身内侍在寺庙台阶上狠摔了一跤,当场都走不了路了?”

“是有这么一档事儿,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吧,”胡石面色微变,声音也低下去:“如果只是磕到皮肉,没有伤到骨头的话,现在也该能走了,就是难免还会有些跛。”

“但是,张丞相他……”胡石欲言又止。

张洛素来忌惮武将,连带着对兵部也敬谢不敏,胡石任兵部尚书多年,心里最是清楚,但是要说和张洛有什么深仇大怨值得他不惜买凶到兵部杀人,倒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会不会搞错了,买凶的其实另有其人?”胡石神色复杂,他想不通张丞相为何要杀那信使?他做了什么?

江池云却眼底逐渐明晰,快步来到后院库房。

胡石加紧碎步跟着,联想到近期宫中发生那些不太平的事,尤其太子遇刺一事还没着落,他蓦得打了个冷战,这次的水,似乎过深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时,霁司月正站在院中,目不交睫地盯着郎中手上的动作。

江池云走到霁司月面前,刚才还站的如松如玉的少年后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周身的温度明显冷了三分。

江池云把手中的供词递过去,声色低柔道:“到旁边坐着看,我来盯着。”

霁司月没说话,伸手快速接过,随即飞身走了。

江池云则如他所言,继续在栅板车旁边看守。

一旁近距离看到全部的胡石心里泛起嘀咕,他刚才是不是眼睛花了?江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低眉下眼过?还是对着一个还没授印的参将?

而且就这么让其拿走了重要供词,可见江池云对司月的信任非常。能得了江池云的青眼的,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胡石暗暗想着,对司月即将拜官授印到兵部这事期待起来。

另一头,霁司月拿着纸走到院子边儿,又嫌余光处那个黑漆漆的人影看见就来气,非要眼不见为净才好。

她环顾四周,实在寻不到什么僻静去处,干脆飞身上了树。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桐树枯叶落尽,新芽正长,霁司月在树上,找了根干净杈子坐下,一只手揉着酸胀小腿,另一只抖开写满字的供词,细细看着。

不同于胡石和江池云下判断时需要证据支持再佐以推理和猜测,她几乎立刻就将整件事串联了起来,毕竟,一心想要霁司宸死的,首当其冲是张洛和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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