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手中拿着长竹竿是在干嘛? “那曹翁这是干什么?”她往左右周围一看,“这大家又是在做什么?” 不过说话的功夫,左右走过的太监手里,笼中已经装了好些鸟儿了。 曹通将竹竿往地上一杵,有些发愁:“赶鸟,可怜了我的老腰!” “公子长赢讨厌画眉,便让没事做的太监都出来赶鸟。” “那也不能是曹翁啊。”云箩瞪了他一下,她可记得他腰有顽疾,不可久站久坐。 曹通抱着竹竿,这才有些磕巴:“额、这个…额、那个……” “想见陛下了吧。” 云箩一下戳穿他的心思,曹通可是从褚念出生就随侍身旁的,若他是个完人,能够娶妻生子,孙子大概也就那么大,他也确实把陛下当孙子疼的。 “老奴在这赶赶鸟,陛下下课经过御花园,老奴远远看过一眼就知足了。”他的笑容都很满足,“听说陛下最近读书用功,想从前他刚会说话时,是老奴一个字一个字重复教他……” 云箩眼中氤氲着雾气,曹通这是把褚念看作后半生的念想,若不是从前家贫,他不会被送进宫来当太监,他也是希望儿女承欢膝下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有能力后救济那么多因家贫送入宫的孩子。 云箩笑笑:“曹翁放心,您永远是未央宫的掌事,以后说不定还会见着陛下成亲生子,将来教小殿下一个字一个字说话。” 曹通一怔,笑的感动:“那、那真是老奴的荣幸。”他又拿着竹竿,认真捣起了鸟窝,云箩隐约得见他眼中有泪。 “好了不说了,免得耽误烟织大人的事。” 云箩也不再打扰他,只是转身之际心中更加坚定,还是得将人捞出来才行! …… 云箩到了未央宫,小皇帝竟然不在,宫女们在很认真地打理着殿内卫生,三年守孝期已过,殿中不必再早晚燃一炷香,宫女们洒着紫苏水去去满殿的檀香气味,擦着宝瓶的宫女回她的话:“祭祀大人,陛下在图凤宫。” 云箩心中有些堵,图凤宫是云枝意的宫殿,这几日褚念时时刻刻都与他‘母亲’待在一起。 空气里扬起香灰,宫女们害怕她被香灰呛住,说道:“等陛下与监正回来,必定得太阳西沉,祭祀大人若有急事,可去贵妃娘娘的图凤宫找他。” 云箩不想去图凤宫,更加不想去见云祁,她心情不好,也不愿待在此处了,将花顺手一递:“无事,这花是摘给陛下的,去找个瓶子用水养起来,能开小半个月。” 宫女手中还有活,自是不敢留人,将花接过,道:“祭祀大人走好。” 云箩耷拉着脑袋走在宫道内,红墙深深,太阳沉沉,今日劳累一阵,感觉自己精疲力竭。 四周连一声鸟叫也无,更显萧条。 未央宫去往祭祀院的那条路,是幽静的,假山环抱,绿水无波,沿途插着几根雅竹,涨势喜人,竹枝撑开遮了一大片天,适合纳凉,适合密谈。 云箩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两个人在一处能谈论什么? 莫不是平乐大长公主最近也诸事不顺,让司天监为她测测吉凶? 男子依然冷静持正,素丝蝉衣道袍飘逸感十足,夕阳西下的光影透过竹枝投射在他脸上,斑驳陆离的光在他身上投出光影,依然驱不散他的疏离。 平乐大长公主依然丰腴,年近四十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三年孝期一过她就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衣,妆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