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气,几乎都是席夏住进来以后添上的。 这里添个装饰画,那里放个懒人沙发,最后连冰冷的布局都变了许多。每一层各个角落都加了不少装饰的花瓶和盆栽,顶楼的小窗前还放了一排排可爱的多肉植物。 阿姨处理花的窸窸窣窣声飘到了二楼小客厅。 贺霆云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笔电,机械地处理着工作邮件和审批。 以前,他只要离开家半小时,她的消息就会发过来。有时他顾不上回,有时他不知道怎么会,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和他分享一切。 现在呢? 整整三天,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的。 人就在骆怀薇家哪里都没去,却再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他偶尔停下来,瞥向一旁浅翠浓绿的枝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许少了……一些吵闹。 “贺霆云,你压着我的龟背竹了!” 目光扫过搭在肩上的叶尖,再淡淡看向故意来找茬的姑娘,是他坐在这里办公的惯例。 她会光脚跨过他的小腿,把他往旁边推。 自己挤到他和沙发边的龟背竹中间,将下巴放在他肩上。 “别闹。”他抬手,她就像小泥鳅一样缠上来,盯着他微敞的领口,理直气壮道:“正经人都在书房工作,你在这里工作就是不正经,不正经就是在诱惑我。” 也许,少了……一些沉默。 “别理我,我可能废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都没什么精神。 整个人陷在沙发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写写画画,不自觉地皱眉,脚尖搭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节奏,听不进他的话,反倒不觉得自己是在诱惑谁。 她放空的目光看他,还以为她在画他。 走近一看,纸面上上下下打了一堆意义不明的“×”。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有时候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有时候他们是最疏远的陌生人。 脚边是席夏买的懒人沙发,上面乱糟糟的凹陷是她前几天躺出来的,还一直是那个样子。 贺霆云抱着电脑走过去,坐在她留下的凹陷里。 刚坐下,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祝予凝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贺霆云,你老婆身体好点没有?] 贺霆云皱眉。 他的问号还没发出去,就又收到一条消息。 祝予凝:[……我疯了,我憋不住了,贺霆云我可以骂你吗?你老婆就是临江仙啊!你为什么从来没和大家说过!] 秦雅聆:[???] 秦雅聆:[我们大学特别上头的那个网络歌手临江仙???] 秦雅聆:[就是你前段时间翻唱她主题曲被骂歌迷的特惨的那个临江仙?] 贺霆云:[有必要?] 姜炎:[什么情况?我浅浅放个耳朵。] 祝予凝:[图片] 祝予凝:[兄弟们,姐妹们,我为什么回国,为什么带资进组?就是因为打听到他们想和临江仙有合作,想浅浅追个星……现在我才知道我心心念念的人是贺霆云他老婆?!啊,这合理吗?] 贺霆云陷在沙发里,点开祝予凝发的照片。 是从录音棚的门外拍的。